们皆在此地。小姐已成大人,美貌更胜于她母亲。先告诉老太太吧。”便跑过去。
三条将刚才之事告之乳母,众人皆很惊诧。乳母道:“莫非做梦吧?当年她带夫人走时,万没想到们会在此处相见。那时,真恨死她。”于是将中间用以间隔屏风取去,以便畅叙别后情形。二人相见,尚未言语,泪先流。许久,乳母老太太方止住哭声,问道:“夫人呢?这些年来,直打听她消息。曾对神明发誓:此生无论怎样都要找到夫人。可居于偏远筑紫,哪能有星半点音讯呢?想起夫人尚生死不明,真觉活着毫无意义。只是夫人女儿玉星小姐长得人见人爱,命虽不足惜,但抛下小姐,即便到阴间亦难脱罪责啊!为五望小姐,方苟活至今。”石近无言以对,觉得向她报告夕颜死讯,比当年目睹更为悲痛。但她终于说道:“唉!告诉你也是徒然!夫人早已离世!”此言出,三人皆抱头拗哭,泪落如雨。
此时已近日暮,众人忙着备置明灯,准备人寺礼佛。三人只得暂时分手。为不让随从疑心,右近未让两家合并入寺,乳母亦没让丰后介知晓。两家先后离开宿处,朝长谷寺而去。右近暗暗窥察乳母行人。但见其中女子,披着薄薄初夏单衫,隐隐露出乌黑亮丽长发。路走去,困顿隐现,自有种不胜娇怯之态。右近猜测这便是玉累,不觉又喜又悲。走得快,早到大殿。乳母等为照顾玉囊,走得较慢。到达时,初次夜课已开始。大殿上极其嘈杂,处处拥挤喧哗。右近座位离佛像较近。而乳母行,或许与法师无甚交情,座位便在远离佛像西边。右近遣人去请他们坐到自己那儿去。乳母将事由告知丰后介,叫男子们仍留于原处,只带着玉髦过去。右近对乳母道:“虽为侍女,但因是当今源氏太政大臣家人,即便出门随从不多,也无人敢欺。若是乡下人,到此处倒需小心,这里恶棍强徒什都干得出来。”此时僧众已经开讲法事,念诵之声鼎沸。他们便暂停谈话,参加礼拜。右近跪拜默祷:“这些年来,小女子为寻小姐下落,常祈祷菩萨。而今果蒙菩萨赐福,已寻回小姐。今日再有祈愿:源氏太政大臣寻访小姐,其情可以见天。小女子今将告知大臣,仍企望菩萨保佑,赐小姐生幸福。”
乡下人纷纷从内地各处涌来进香。其中也有大和国国守夫人。但见她众星捧月般被人簇拥而来,声威甚为显赫。三条见羡慕不已,便合掌抵额,虔诚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小三条别无所求,只望菩萨福信家小姐,即便她做不大武夫人,让她做国守夫人也好。让受苦受难三条也享享荣华富贵。那时等定当金车宝马,仆从簇拥,前来隆重还愿!”右近听,心想这也太无志气,轻贱小姐。便气愤地对三条说道:“你也真是乡下眼光!小姐父亲昔日还是个头中将时,便已威势赫赫。何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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