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秋去冬来,大堰河畔更是寂落萧瑟。明石姬母女居于耶宅之中,闲寂无趣,孤苦无依。源氏公子便要她们迁居过去。但明石姬想道:“到得那边,只怕‘坎坷多辛苦’。看穿他薄情,定必大伤心,到那时真可谓‘再来哭诉有何言’。”因此踌躇难定。源氏公子便与她婉言商量:“虽然如此,但这孩子长居在此亦非良策。正为她前程思量;若任她埋没于此,岂不委屈?那边紫夫人早听得你有这孩子,很想见见她。想让她暂时到那边去,与紫夫人熟悉些,以使公开为她举行隆重穿裙仪式。”明石姬直担心公子作此打算,如今果闻其言,更觉心如刀绞,便答道:“她虽然成责人之女,身份高贵,但倘若实情泄露出去,反会害她。”故死不肯放手。源氏公子说道:“此言也有道理。但紫夫人这边,你勿须顾虑。她嫁多年,不曾生得男半女,常叹寂聊孤单。她生性喜爱孩子,如前斋宫那般年纪女孩,她也硬要当作女儿疼爱。何况你这个完美无缺小宝贝,她岂肯轻易撒手?”便向她说道紫姬是怎样善良。明石姬听,暗想:‘借口隐约听得传闻:‘这源氏公子沾花惹草,独话风月,不知怎样人才能使他安定。原来其人便是紫姬。’她已死心塌地地尊奉她为正夫人,可见其宿缘之深。且这位夫人优越品性,亦无可挑剔。似这样微不足道之人,自然不能与她并肩邀宠。倘贸然移居东院,参与其列,岂不落她耻笑?身既已如此,无须计较,倒是这孩子来日方长,恐怕将来终须靠她照顾。如此说来,倒不如趁她尚不晓事时让与她吧。”继而又想:“倘若这孩子离而去,不知要怎样牵挂她。而且孤寂无聊时再无以慰情,教怎生度日?这孩子去,将何以吸引公子光临呢?”她思前想后,意乱神迷,但恨此身忧患无穷。
尼姑母夫人素有远见,她对女儿说道:“你这种顾虑纯属多余!日后母女不能相见,诚然苦痛良多,但你应先为这孩子前程着想。公子之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你尽管信赖他,让孩子过去吧!你看:众星子皆因母亲身份不同而分高下。就如这位源氏内大臣,人品虽然无与伦比,但被贬为臣籍,失其亲王之分,只能作个朝廷命官,何也?只因他外公,已故按察大纳育官位较其他女御父亲低品,致使他母亲只有更衣之分,而他也就成为更衣生皇子。地位之别,就在于此啊!皇帝之子尚且如此,普通臣子,更不可同日而语。再就普通家庭而言,同为亲王或大臣之女,但倘这亲王或大臣官卑取微,这女儿又非正夫人,则她所生子女必为人所不屑,父亲待子女也就厚薄有别。何况们这种人家,倘若公子住夫人生孩子,而她身份比们高贵,那们这孩子就完全处于劣势。凡女子不论身份如何,能被双亲器重,自当受人尊敬。倘们来举办这孩子穿裙仪式,虽竭尽全力,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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