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尚括微命于今,心且烦乱如麻。本应前来叙,恐添愁绪,放他日再见。”老夫人两眼昏花,展毕来书,未能作答。
左大臣悲伤难抑,频频以袖掩面,送离公子。左右随从目睹此等深情,无不为之泣下。源氏公子抚今追昔,时悲从中来。然而举止仍是稳健,仪态依旧优雅。左大臣犹豫再三,对公子说道:“已老朽,难奈忧患。纵小有不幸,亦必伤心垂泪,遭此番厄运,襟袖尚无干时。方寸已乱,举止失态,深恐颓丧之余,有失礼仪,故不敢觐见皇上。不想古稀年迈,身逢此等逆事,定是命运多外呀!爱婿此番进宫,尚望将此等情状俱奏上皇,并代为问安,”他强作镇定,方才说出此番话来,模样叫人悯怜。
源氏公子见此,只得强忍眼泪,劝慰道:“生死无常,命有定数,此乃人世常情,身蒙不幸,实是伤痛难诉。小婿进宫,定向父皇明奏,料能深蒙鉴察。”左大臣便道:“阴雨连绵,恐无休止。趁天色尚早,早些起程吧。”
公子顾盼四周,只见约三十个待文,聚立于帷屏后纸隔扇旁。她们身着黑色丧服,个个愁容惨淡,神色黯然。左大臣见,说道:“女儿虽死,但遗此小公子,今后常来看顾,等就满意。众侍女皆以为你将自此抛弃此家,不再回顾。她们如今倒不困死别而伤心,而是为从此不再侍立于左右而叹息,此乃清理中事。往日夫妇二人多有嫌忌,本当指望你们和好,不想竟成水中泡影!唉,外面暮色好凄凉啊!”不觉又掉下泪来。
“那皆为浅薄之人忧虑而已。往日曾作过努力,但时时久疏问候。如今还有何缘由不常来探访呢?日后心尚谅解。”源氏公子答完,告辞而去。
左大臣目送公子远去,回至公子旧居,但见室中装饰布置,如葵姬生前模样。然而人去室空,如是蜕变后空留蝉壳。案上散放着笔砚,且有公子遗弃墨稿。左大臣取出-细看。然老眼昏花,字迹难辨,惹得众侍女微微窃笑。墨稿中,多是些情爱缠绵古诗,文字各,体式多样,写得道劲秀美。左大臣甚是惊叹。仰望天宇,心念如此英才,日后将为外人,不觉惋惜。公子在“旧枕故袅谁与共?”诗句旁题道:
“恋恋合欢榻,依依不分离。芳魂壤泉里,每忆更增悲。”另张写有“鸳鸯互冷霜华重”旁题着:
“抚子凝朝露,孤眠亦泪多。尘积空床头,犹是对沉愁。”
其间夹有枝已枯抚子花,想必是前日送老夫人信时搞来。左大臣便将此花速与老夫人,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此事本也无可奈何。细思量此等悲事世间常有,多半与女儿缘份太浅,才使等蒙此厄运。如是想,反恨前世冤孽,思念亦稍有缓解。孰知时日久,却思念愈深。况且大将将成外人,真让人心伤。先前二日不见,便怅然若失。今后缘断,家定如日月失辉,教何以度日呵!”说罢大哭。几个年老侍女睹此情形,不免悲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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