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皱着眉要教训他,被陈幸打断,陈幸突然释然地摊开手:“不会那做。你说对,还不到十七岁,大把新鲜人等着,干嘛浪费在你身上?”
“可是爸爸,”陈幸抓住林修承手,放在自己腰迹,让他隔着柔软真丝睡袍感受自己温软皮肉,“刻你章呀,再出去勾三搭四,你叫别人看到怎想?”
“你不想提就不提,你叫走就走,可以等你接受,不过也不是无限期,这样好吗?”陈幸轻松地站起来走向换衣间,他走路还不稳当,但步履迈得坚实,“就到此为止,别腻腻歪歪,也不要再相互干涉。”
也只能这样。林修承看着陈幸背影。
“去换衣服,你带去唐人街吧,听说有舞龙舞狮,要看。”陈幸发话。
陈幸拉开门,穿着他那件黑色睡袍,脸色十分不好看:“林修承。”
他绕开林修承,坐在自己房间沙发上,仰头看他。
“所以你要当什都没发生吗?”陈幸问,他脸上还带着水汽,没有表情,墨玉般瞳仁里带着股凌厉,“你怎这没用啊?林修承。”
林修承想解释什,也无从解释起,停顿很久,他才说:“陈幸,你还小。”
“你初夜是什时候?”陈幸问他。
幸吃几口,又开口:“那什时候能回来呢?”
“等你高中毕业……”林修承说不下去,“会去看你,又不是生离死别。”
陈幸深吸口气,道:“吃饱。”
放下碗,瘸拐上楼。
林修承坐在餐桌旁,脑袋里也是团乱麻。
林修承只能说好。
新年七天,林修承和他养子像对世界末日前怨侣,黏在起,不牵手不拥抱,也不甘于分手,有今天没明天地过着。
正月初五零点,林修承依照惯例,在唐人街他爷爷修第座老楼里点香,祭祖迎财神,亲信手下在门口站长列,
“和初夜姑娘上床,也没把她名字纹在身上,”林修承避重就轻,“你不希望找女人,就不找,你是最重要人,这不需要你以献身来得到。”
陈幸认真听他说完,不怒反笑:“话总是你说有道理。”
“陈幸,”林修承走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像个陪小朋友说话成年人,耐心地说,“你经历太少,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和女招待那个根本不是恋爱,你怎知道什是喜欢呢?”
看到陈幸要反驳,他补充道。
陈幸看他会儿,低声说:“那去找十几个人谈谈恋爱上上床,你就会把当真吗?”
陈幸不懂事,林修承是成年人,只能负起为两人做决定责任。
他坐会儿,也放碗,走上去看陈幸。
陈幸在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想到陈幸腿上身上伤口,林修承敲他浴室门:“陈幸?”
水声停。陈幸在里边问他做什。
“伤口不要沾水。”林修承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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