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对方
心智已经慌乱不堪，试图遮掩住那些最不堪事物。但他完全不懂得对自
心智克制，越是掩饰，越是把那些事物呈到曹敬面前。刚才在他脸上展现出那些情绪，这次曹敬亲身感受到
。对读心者恐惧，对自己肮脏过去被翻掘出来愤怒，对此时自身无力无奈痛苦，以及热辣辣、旧伤口被揭开哀伤和疼痛。
曹敬轻而易举地分开纷繁杂念，庖丁解牛般分开对方意志，吸d鬼心智本就软弱腐
“你……”
曹敬伸出笔，指着毒贩脸，淡然道：“你现在知道是谁？”
他看见那张原本还算英俊脸逐渐狰狞、扭曲。恐惧、愤怒、痛苦、哀伤……强烈负面情绪从他脸上流过，刹那间变化数次。这时候，曹敬切实体会到吴晓峰后来提过很多次权力感，把玩对方心灵快乐。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
开始fd？”
“请……”
好切入。他思想利刃将切入对方大脑，如滚烫刀锋分开黄油
样，凡人头脑图景将袒露在他面前，任他取用。他是梦境全能掌握者，思想和记忆大师，注定驾驭众生超人，俯视红尘大觉悟者。
只是相阳之前说那句话令他动摇。
眨眼。
他看见方方——真名方成，他曾有富裕而有权有势家庭，空虚少年时代，在酒精作用下接过药片。与别人不同，他知道这是什，他也知道后果——但他不相信，或者说他觉得哪怕毁在这上面也没什所谓。他憎恨自己父母，各自寻欢父母，还有失控人生、等待爱情、被背叛、亲手掐死自己女友。
曹敬眼前闪过女人临死面容。
这次，方成换副语气，谦卑得不像是刚才那个人。手铐叮当作响，曹敬看见他努力把双手合十，整个人萎缩下去，趴在桌上，只把被铐住双手合十举起。
“请……请不要继续说。”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开始fd？”
“招认。诚心招认，在二十三岁那年……”
“不必。”曹敬截口道。
他拿起笔。
眨眼。
“方成。X省X市人。”曹敬边写边念，“今年二十九岁。右臂上文身为‘SillyGirl’。是指你十九岁时杀死女友陶温。因吸d过量后产生幻觉，你误以为女友出轨，在寓居公寓中失手将其误杀。之后不得不出国留学……”
毒贩脸上表情变，原本满不在乎脸随着曹敬说出每个字渐渐绷紧。
“而这桩杀人案，最后由你父亲找人顶罪，伪造成入室抢劫杀人。”曹敬笔顿，“这是你第桩罪行。你怪罪于陶温有眼无珠，竟然喜欢上自己这样无药可救人渣，对她愚蠢和天真充满愤怒。然而每次当你想要怪罪自己时候，你选择d品。你相信陶温没有死，而是变成自己守护天使，自己幽灵伙伴，她还会每天和你说话、亲昵、做爱……直到d品药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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