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状态最好
时候，能够在睡眠时清晰地看见梦和外部碎片分野。
梦是源自自己头脑碎片，这些碎片会和他人梦电波缠绕在
起，组成怪异扭曲世界。全盛时期曹敬能滤清梦结构和组成，探究个个物件来源，模糊混乱逻辑会因曹敬自己脑力支持而坚实、明确起来。在他持续注入心智后，这些碎片就会拓展出足够广阔时空，让他能够探究最细微征兆。
黑夜中停泊火车沙漠，曹敬思想飞腾起来，这是首诗歌残片，部电影意象，来自他自己记忆碎片。月光下，火车停在铁轨上，人们从车上下来，围着沙漠上火堆喝酒、吃肉。个个幻影围着火堆又唱又跳，曹
似乎是感觉到
自己被窥探，吴晓峰开个新话题：“还能继续深入吗？”
“可以。”
“执行上有什
问题吗？”
“
想问题不大。”曹敬用吴晓峰式冷淡口吻回答。
在接下来深入中，曹敬需要更深层地接触杀手内部，去“理解”其内在扭曲情感和人格驱动力，这是最危险。他又想起七年前那次深潜，落入蓝色、无尽拟态快感，碰触高浓度“盐”记忆。
杀。于是们知道汤山教授泄露什情报，们在北海道个特殊训练基地突遭袭击，们损失惨重，都是些小孩，就死在自己床上。”
曹敬不忍地皱眉。
“和你说这个是让你现在就做好准备，毕竟你之后会看那段。注意细节，魔鬼在细节里。”吴晓峰轻描淡写地说。
“你是认真吗？”
“颗人头放在你面前，用耗费上百万医学技术保存着。”吴晓峰掏出烟盒放在桌上，“现在甚至不敢在这个房间里抽烟，怕破坏你状态。你说是不是认真？”
彻底摧毁，然后重建，残破少年曹敬不断自重组直至成为今天青年曹敬。他敏锐地认识到件事：重组多次以后，他就会和眼前这个反社会人格胖子样，失去正常情感，只留存最低劣和浑浊东西。
但，或许人世间就是这样。赤裸裸地接受认知冲击，们每个人都将无可避免地被摧毁，然后重组。
这样苟活下去。
曹敬眨眼。
他离开这间斗室，潜入亡魂碎片，开始冗长意识检索。
曹敬用只拳头顶在自己下巴上，过好会儿才说：“你用剃须膏吗？”
“什？”
“听说用牙膏泡沫也行。”曹敬说，“用就是冷水和剃须刀片，只要够小心话就不会刮破。当然，这是在脸上没有痘或者其他增生情况下，但如果速度放慢点儿，是不会刮破。”
吴晓峰啪声把火柴盒拍在桌上，没打开，过会儿又把火柴和香烟全部慢慢收回去。
两人沉默会儿，这会儿曹敬脖子上没有束缚器，也没有人用枪指着他。他没有用心灵感应去摸摸吴晓峰心智，他在用最简单察言观色去观察自己“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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