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接连遇险让曹敬头脑中循规蹈矩
理性部分逐渐削弱。恐惧、愤怒、悲伤、烦闷、无力……阴郁情感淤积在他思维底部，让他习惯理性难以为继。警钟在曹敬脑中响起，吴晓峰曾经对他说话再度浮现。
极
怪异。他经常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班上同学取笑，有很严重自卑心理。曹敬花
很长时间引导他去接受和控制自己天赋，让他磕磕绊绊地通过少训所考核，曹敬很为他感到高兴。
还有
个孩子能够调节自身腺体分泌，几次三番因为失控而被送进医院。这种能力很容易伤害自己，而又没有有效方法能够遏制，甚至连束缚器都无法起效。觉醒后相当于得慢性绝症，个不小心就会因为分泌失调而把自己害死。曹敬通过很长时间情绪疏导和能力管理教育，才让那个孩子维持稳定。
诸如此类，例子还有很多，能力带来不仅仅是力量，更多是烦恼。无论曹敬怎
想这些孩子，都不觉得他们会是“弥赛亚”或是什神仙下凡“救世之人”，都是在尘世间浮浮沉沉普通人罢。
走到雷小越家门口时候，曹敬脚步停住。大门没关，是敞开着。
安静得异常，有股令人不适气味。
就在这刻，曹敬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什事，有那会儿，他思考停滞。他不是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如果那个杀手在寻找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在那堆档案里话……理论上来说，自己或者其他同事会在家访过程中，有极小概率撞上那个杀手，或者说寻找孩子人。但这多人……杀手行动未必会这迅速……他第反应是离开现场，找到最近电话拨打吴晓峰要求所有人记住电话号码。
“如果遇到那个凶手，或者遇到凶案现场，不要动任何东西，迅速离开，然后联系
们。”这是吴晓峰布置任务时下命令。
把那个杀手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但有种开始翻涌东西，让曹敬脚步没有往外挪动。他走进这所老旧住宅，绕过翻倒家具和已经接近凝固鲜血。曹敬认得雷小越父母，真真切切只是样貌普通工人阶级，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平凡中年夫妇。雷小越后来和他散步时谈过很长时间，所以曹敬知道他父亲喜欢喝热黄酒，因为他成绩不好而总是皱着眉头。母亲偶尔喜欢在菜场占小便宜，每天饭后都会削苹果给他吃……曹敬有时候会以他自己都难以觉察专注，去聆听这些孩子关于家庭讲述。他会想象在明亮灯光下，吃完晚饭后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情景。七点半到九点半，半小时集，四集连播。这会儿电视还开着，上演着世纪初黑帮斗争，英俊中年主角撑着伞漫步在雨中小巷……灯光比他想象中情景要暗淡点儿。
这些情景都是他不曾体会过，曹敬置身于光怪陆离杀人现场，感觉身体忽冷忽热，好像得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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