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这里挽回她。
“必须撑过去。没有撑过去，你就从理性
悬崖边上彻底失足
。”曹敬又上前走
步，“成……悲剧。”
在这个距离，曹敬在手电筒灯光下能够看见杜云娟身上许多细节。
她手里握着那把尖刀，把她自己手也割破，手上伤口只用纱布简单地包裹下。在杜云娟脖子地方，可以看到烧烫丑陋疤痕。曹敬依稀记得当时只有面之缘那个忧伤平静蓝裙子女生，而眼前这个负伤、如困兽般杀人者——他根本无法把两个身影联系在起。
“你怎
知道这种感觉？”
呀。”
曹敬默然无言，他抬起手，摸摸自己脖子上项圈。
“为什要杀人，为什要折磨他们两个，原因就是要报复。父母留给钱被他们拿走，没钱上大学，他们也不让走，禁止和任何人说话，人生已经被这两个畜生毁……在死之前，定要先带走他们，让他们活着时候尝尝在地狱里翻滚滋味。曹先生，你知道这是什感觉吗？你在里面和你女友卿卿时候，在外面听着。发现哪怕是你，也比幸运，过得比快活……这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杜云娟带着哭腔声音越来越轻，曹敬知道她理性已经被苦难磨去。随着倾诉，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随时都可能爆发。
“知道。”曹敬说，“这种感觉就像是眼前切都消失，只剩下条路。”
曹敬眼眶湿润，他有些犹豫，她会因为自己流下眼泪而动摇吗？然后他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手里握着手电筒，她看不见自己脸。他关掉手电筒，让两人起陷入黑暗。
眼泪流下来。
“……”曹敬深呼吸下，“曾经是个进化者，而且不是普通进化
杜云娟呓语逐渐止住，她看向曹敬。
“曾经感受过那种感觉。”曹敬说，“被折磨得无法思考，陷入恐惧和绝望黑洞。不知不觉间，你思维已经被杀人或z.sha念头劫持，眼睛好像失去焦距。不知何时，眼前只剩下这个选项，条路，除杀人或z.sha之外别无他法……只有用这种方式，你才能凿开现实冰面，把头探出去，大喘口气。”
曹敬描述非常感性。
“有点儿像是喝醉酒感觉，你理性和逻辑融化。如果用理智分析话，其实可以找到别出路，找到别拯救自己办法……但你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顺应自己本能，拿起手边武器。甚至不知道什时候，你发现自己已经在做，只是个失神瞬间切就发生。”
如果不是必要，曹敬绝对不想回忆这种感觉。他感觉到自己胃里有种强烈呕吐感，脖子上项圈传来细微刺痛，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危险状态。但自己不能在这里失去控制，他往前走步，责任感让他牢牢地控制住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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