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这个仓库里，
没过几天就知道
这件事，舅舅提起你
时候说你是个怪人，脖子上环那
明显，让别人都害怕和你打交道。但却觉得你很亲切，而且你每次来买东西时候都彬彬有礼，让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世界上人都像你这善良就好。”
曹敬盯着杜云娟，他突然意识到她不光在冬天，哪怕在夏天也穿着长袖，这让他有
个不好猜测。前因后果，他在那个家里看到东西，这些信息串联在起，揭示出个事实：
“你舅舅家是练长生功。那你……”
“你也知道长生功这件事啊。”杜云娟失声大笑起来，“没办法，他们因为不信而折磨，说是邪魔附身，来引诱他们偏离正道。边逼走上‘正道’，边又把身上所有钱都拿走，去买那些蛊惑傻子玩意儿。没东西吃，没办法睡觉，又要在他们驱使下给他们干活，他们稍不顺心就用棍子抽。曹先生，你每次来时候，都想向你求救呀！但如果跟你多说几句话，被人看到又要传出闲言碎语，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整，实在是没有办法
杜云娟缓缓垂下自己瘦长手臂，她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曹敬却从她话中感受到种凶险气息，这让他做出判断：“你觉醒？”
“不，不是进化。”杜云娟嘴角略微咧咧，“是邪魔……他们这说。”
曹敬愣下。
他接触过些精神病人，在觉醒进化者中，许多人会有精神问题，特别是年纪较小人。曹敬能从她身上嗅到深重黑色忧郁之气，能够品尝他人身上气息，这或许是之前自身能力残留下点儿痕迹，让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气质。杜云娟身上苦涩、酸咸独特气场，不仅仅是在凶杀案发生之后才具备，在之前曹敬每次去杂货铺买东西时候，他都有种不吉利感觉，像是近距离接触些阴沉黏稠事物。
“他们说是阻拦人得救邪魔。”杜云娟笑容变成明确自嘲，“曹先生，你别想靠近，‘邪魔’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现在转过身去，就当不知道在这里……天亮就离开，只想避开警察搜查，去另个城市，重新开始自己生活罢。”
“你真杀你舅舅家？”曹敬皱眉问道，“为什……”
“因为他们该死。”杜云娟泠然道。
曹敬沉默会儿，问道：“那为什要折磨他们？”
“这是他们应得报应。”杜云娟笑从脸上消失，“曹先生，你还记得当初搬到这里来是什时候吗？是年前时候，父母在车祸中死。那天站在这里，看见你背着个旅行包走过去，你脸上表情和当时模样。”
曹敬想起来，他搬到这里那天，脑子里都在想别事，从这条小巷走过时候，瞥见杂货店门口有个穿着蓝色裙子高个儿姑娘。仅仅瞥，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再想起这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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