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报警。”杜云娟警告道，“不然
就…………”
“你想怎
样？”曹敬往前走
步，“杜小姐？”
“会杀你。”
明郁江盯着他
眼睛，过会儿才明白他意思。
“不，……没带。今天算吧。”
“这边有。”曹敬说。
午夜十二点，曹敬从床上爬起来，绕过东倒西歪高跟靴子，穿上外套，从墙角抽出伸缩警棍插在腰间。
他没开灯，以免惊醒睡得很沉明郁江，孤身人打着手电筒，向仓库深处走去。
心脏好像受到什刺激样。他直试图无视那种致命性吸引力，突然砸入他表层意识，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唔……”明郁江手撑在他心口，指甲嵌进他衬衣，发出像是无法喘息闷哼。曹敬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吸啜她舌头，心脏跳得像是要炸开样。
“咳……”迅速分开后，明郁江深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才说道，“你这人真是得寸进尺……感觉到吗，心头是不是小鹿乱撞？致命杀伤力，对吧？刚刚让你心跳停止瞬间，然后又调……调整下你血液流速，现在感觉怎样，开心吗？”
曹敬笑起来，他现在感觉到，之前悸动，确是明郁江玩弄小把戏。她控制有限液体能力，需要接触或接近液体，所以之前她最常用手段就是加速体内血液循环，以此强化自己体能和爆发力。但如果和他人体液接触，她就能够控制对方体内液体……例如血液。
而她手按在曹敬心口时候，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对曹敬心口处血液控制力增强。胸腔中血液被灵活地操弄着，曹敬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生命刚才受到巨大威胁，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地上血迹只有点点，但他知道这些血尽头是什。在之前开门时候，他注意到锁被动过，而且有两个很浅血指印。冬天天气很冷，钢锁上指印结霜，让他能眼看清它形状。
“杜云娟，杜小姐。”他用手电筒照住那个蜷缩在堆工字钢后身影，轻声唤道。斗篷下人还没醒来，盘着双腿前面还堆着几个包装袋和饮料瓶。过会儿，手电筒刺眼光线才让对方惊醒，张憔悴苍白面容从阴影中出现。
杀人凶手就在此处。
“……你别过来。”
杜云娟——已经见过多次，但曹敬今天才第次知道她名字——手里握着把短刀，充满警惕地瞪着曹敬。她腿上好像受伤，曹敬闻到血味道，她身边散落着绷带，空气中还弥漫着股烤土豆气味。
“真感觉好多。”
曹敬想起来，她以前就曾经这玩过。他现在可以体会到那种增强感觉，明郁江血液加速能力不会让心脏有压迫感，只是让人感觉突然间充满力量。
人精神受到身体状态影响，曹敬感觉重新具备面对世界勇气。
“郁江。”
他轻声呼唤对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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