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郁江说每周都可以来次,个月就是两千块钱,比他现在每个月工资都多出好多。如果可以话,曹敬觉得这个数据收集持续时间越长越好。
回去路上,曹敬拐个弯,往雷小越家里去趟。
被派出所关天后,雷小越当天晚上就被送回家里。曹敬敲门时候,出来是他母亲,之前家访时候见过面,见面不外乎是寒暄几句,客套客套。
最开始,曹敬家访时候每次都会很难受。这和他大学里学专业有关,曹敬发现健康正常家庭环境真很少。就像那句老话,幸福家庭总是相似,而不幸家庭各有各不幸。家访让他在几个月里接触到上百个不样家庭,其中起码有三分之二,都有很严重问题。
课本上学习到知识,那些关于儿童心理建设,那些修复精神和关怀流程……在现实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曹敬能够看见问题,但是他没有办法解决。
是那种非常敬业,并且专注于儿童境遇公务员。这份工作给他带来意想之外沉重经济负担。
大学毕业后,他每个月都会回福利院,给老姜他们带些东西。虽然老姜总说福利院里东西都还够,但是曹敬对自己成长地方总有种莫名责任感。他知道孩子们过是怎样日子,自己曾经忍受过那种生活,如果当时自己有点儿小小福利,哪怕只是件新玩具,或者双新鞋子,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幸福快乐事情。
曹敬找到工作后,这个想法就直困扰着他。哪怕薪水微薄,但是节俭度日他还是能够每个月带些糖果、玩具和书籍回去,或者经常回去帮忙干些活儿。
曹阳有次跟他起回福利院,出来后跟他聊很久。
“你不能个人救所有人,”曹阳说,“你应该有你自己人生,别把你自己耽搁,你真不欠别人什。”
课堂上案例与方案都非常理想化,然而现实里没有那多资源,许多时候这些家庭被物质条件上穷困与匮乏所压迫,在快节奏现代生活中喘不过气来。
曹敬接触过所有人都带着种焦虑感,孩子们有升学压力,成人有贷款和房租压力,老人则因为医疗高额花费而恐惧。所有人都像是轮子里仓鼠样,竭尽全力地往前狂奔,为只是不被时代大潮
“知道,”曹敬当时这说,“但能救个救个,能救时救时吧,不然心里总是难受。去小孩家里家访,有时候会碰到穷得揭不开锅,或者家里有罹患精神疾病。也没办法,去帮他们跑两趟,联系低保,给他们拎袋米,这样晚上才睡得着觉。”
曹阳说:“等老大回来后,让她给你换个工作。”
“那你愿意不当警察吗?”曹敬反问。
“都披着这身皮。”曹阳说,“那就干下去呗,反正烂命条。”
次补贴有整整五百块钱。曹敬站在卫生间里拆开信封数数,仔细放进外套内侧,长长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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