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许久不曾回想
记忆，这会儿似乎逐渐鲜明起来。涮茶叶几分钟工夫里，他回忆起细节越来越多，沧江市儿童福利院那些生活汹涌地扑面而来，几乎让他忘记
自己手上工作。
“是这样。那时候归化班班长叫明郁江，是个女生。”他准备以这样话作为开头，“可能小时候女生发育比较早，所以那会儿
印象里女生都挺早熟。不过话又说回来，福利院里小孩儿都挺早熟……”
还正常。福利院里还有很多被丢掉小孩是先天畸形，各种奇形怪状都有，外人看着都害怕。那会儿分好几个班，在抗洪班，还有成长班以及归化班。成长班以残疾和畸形小孩为主，他们班班长长得黑又是兔唇，们都叫他黑兔子，他弟弟也
样，叫小兔子。”
曹敬说起福利院里往事，他不是喜欢说这些人，从福利院里出去之后，几乎没有人会主动说自己是福利院里长大。说出来后，会被当成某种异类，被施以同情或厌恶目光。
“福利院里有那
多人，又没人管着，岂不是很自由？”
“这你就错。虽然人多，但是还是有人管，而且管得很严。”曹敬在黑暗中摆摆手，也不知对面雷小越能不能看到。“们那时候也打架，不过跟你们这会儿打架不样，可以算得上是帮派斗争。特别是们抗洪班和归化班，差点儿打出人命来。”
“归化班是什？”
这是个比较复杂问题，曹敬沉吟会儿才回答道：“归化班，都是夜摩岛来归化民孤儿，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语言问题，迁到国内归化民基本上都喜欢住在起，就是所谓归化村、归化街。发洪水那年，沧江跟渝水交界西南那块，有个很大归化村被淹，抗洪死掉人特别多，所以后来有二三十个归化民孤儿被送到这里来，专门分个班。”
雷小越似乎被这个话题吸引。
“你们孤儿院里打架很厉害？为什会打起来？”
“这就是个有点儿长故事。”曹敬在黑暗中笑道，“不过觉得这个故事可能对你来说有些教育意义。你想听吗？去外面泡杯茶，然后可以讲给你。这个故事里，可不止个人有超能力。”
曹敬去外面泡杯茶，他在茶水间里等开水时候站会儿，回忆不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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