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少年随即自问自答，“
感觉你
定见过。你就是干这个
，对吧？你见过战略级吗？真有传说中那
厉害吗？”
“事关国家安全，”曹敬故作神秘地说，“无可奉告。”
给青少年做心理辅导是个苦差事，尤其当他们具备各种进化后异能力之时，这份职业所要跨越障碍又上升到
全新高度。当年辅导他几个老师心情，曹敬现在也能感同身受。
还没有能够控制好自己能力进化者，身边会出现各种异象。能量从他们身上不断溢出来，对周围环境造成各种影响。对于绝大部分进化者来说，他们“溢出”最多也只是扰乱收音机信号，或者加热杯水程度。
但是雷小越所表现出“能量溢出水平”有些高，从走进室内之后曹敬就感觉到。人体——特别是训练有素人——对这方面征兆很敏感。舌头上苦味，偶尔出现嗡嗡声，以及手指尖过电麻痹感。这些都是自己正在进入对方“场”表现，他甚至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状态不稳定。
点。”少年故作老成地点头。
“如果没有束缚器话，可能在十年前就疯，被绑手绑脚地送进‘七院’。”曹敬低声笑起来，开个小玩笑。“七院”是本地精神病院外号，他伸手点点自己脖子上银色圆带。“有人挺讨厌这玩意儿。但对来说，它是健康保障。只有戴上这玩意儿之后，才能睡个好觉。”
对面少年换个坐姿，略微前倾。
“听说少训所很可怕。”雷小越表情严肃地说。
曹敬摇摇头，说道：“对来说不算可怕。有点儿像是寄宿制学校，还蛮好玩。当然，是在福利院里长大，感觉没什区别。不过如果你是正常家庭出身，开始那两周可能不太习惯，后面就好。”
“战略级，你们学校国庆节时候也组织过活动，去大坝上看过吧？”曹敬用力搓搓手指，“记得小时候就组织过献花圈，还会折白色小纸花，排着队个个放上去。”
“你说是沧江大坝？”雷小越仰起头盯着电灯泡，光线闪闪，“上面有个抗洪烈士纪念碑，们在建军节时候去看过。听
“听说他们在搞军事化管理。”
“没有那夸张。不过坦诚地说，要管理像你这样具有巨大潜能人，总不能单凭爱心和温柔。少训所强调纪律性，这点没什可隐瞒。”曹敬温和地说，“对于能力特殊进化者来说，还会有专门人员进行特化训练，不过那是极少数。”
如果他觉醒是极度罕见精神能力，曹敬心想，他就能钻透脑壳，看见此刻回忆起来东西。这样话，工作就很难做。无论对本人还是周围人来说，与精神感应相关天赋都是种灾难。
“比如战略级？”少年眼睛开始发亮。每次他们都会问这种问题，曹敬心想，每次他们都会问到战略级问题。
“比如战略级。”曹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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