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端详
树。想着它能长多高。可能将来它会被砍去当木柴。或许将来扩建道路会把它伐倒，或许它会生虫子自己枯死，或许将来会有
架飞碟落到它上面，或许――不能再想下去
，不能再想树会发生什
意外。把这些想法都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为什不想点好事呢？最坏事情就是死亡，而已经死。只会更好，不会再坏。也许树可以长几百年，也许不会。只能希望它好好地生长，只能希望每个人都过得好。
有时候，树就像人样。
刚才知道）。人人都会看到那个金属牌，想起这个人，计算活多大岁数。他们还会讲起、自行车，还有撞卡车。他们会说起同学为集资买树苗。说不定他们还会记得这是杰菲出主意呢！也许人们听到这些，就会浑身上下感到特别温暖，从此觉得自己生活世界是那美好，充满爱。)
或许吧。
转身问阿瑟：“这棵树不错吧？”
“很不错，”阿瑟回答说，“真很不错。”
忽然想起件事。
“有人为你种过树吗，阿瑟？”
他看上去有点不舒服，把头上帽子向后拽拽，他紧张就爱这做。
“哦，当然，”他说，“当然他们为种。老实说吧，有好多呢，差不多都快成片小树林。没错，是树林，他们管它叫，老阿瑟纪念林。要不是被砍光――为烧火，定会带你去看看。”
“噢，”说，“真可惜。”
怀疑他在吹牛。猜他可能有点嫉妒树，可能他死后没人再想起给他留点什纪念。所以就没再追问他树林原来在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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