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
曾鲤被葛伊拨弄几下,虽然疼,但是那种麻木感好许多,试着开口问:“要做手术吗?”她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怎动下巴,所以说话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葛伊安慰她:“不用去手术室,只做个小小缝合,就在们这里治疗室就直接做就可以。”
曾鲤这辈子未曾有类似经历,连住院也没有过,看到旁边护士端来针药器械,竟然有些胆怯。此刻,她心中非常感谢替她打电话阿姨,谢谢她热心肠,谢谢她担心自己个人到医院害怕,而想要替她找个家人来。
艾景初看到她眼中怯意,不禁安慰,“就是打麻药时候有些疼。”
“嗯。”
“你闭上眼睛休息,但是不要睡觉,叫你,你应下就行。”他说。
“嗯。”她答。
2
到医院,葛伊检查曾鲤伤口,还让她做几个张嘴咬合动作。
“伤口深,但是其他没问题,应该没伤到颌关节。”葛伊对旁边艾景初说。
“不知道。”他说。
待艾景初挂电话,葛伊看着手机有些发愣,她认识艾景初这多年,还是第次听见艾景初说这几个字“不知道”。
艾景初和葛伊通完话,又看看曾鲤。
她下巴因为撞击最尖地方横向崩开道两厘米伤口。这和额角样是脸上最容易裂开部位,而且伤口很深,里面骨头都剥露出来,所以他才叫她不要看镜子。
虽说伤口血已经凝固,但是双手还有脖子上、胸前衣服上全是血迹。她很听话地闭着眼,忍着不适没有动,显得安静得过分。
“你放心,有师兄在,他针法可好,脸上肯定不会留疤。”葛伊笑笑,医生般担心有没有功能损伤,女孩子般担心自己美不美。说完,她出门去叫人取麻药和针线。
曾鲤望向艾景初。
当时在东山,葛伊就说过类似话,说他缝伤口缝得很好。那个时候,他发着烧,而那个孩子哭闹挣扎不停,他都冷静果决,没有丝毫犹豫。后来胖墩到图书馆来,他跟展示男子汉勋章样,将嘴巴张开给大伙儿看。不知道是因为小孩子愈合能力强还是因为缝得好,真不太看得出来。
她忍不住想要去摸自己伤口。
“别摸。”艾景初急忙起身捉住她手。
“会儿最好去做个CT。”艾景初说。
“你缝还是缝?”葛伊问。
艾景初抬头看曾鲤眼,没答话。
“你向缝得比好,不可能在姑娘脸上舍良取莠啊。”葛伊又说。
艾景初点头。
艾景初突然觉得有些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情况,却仍旧按捺不住内心不安,不禁喊声:“曾鲤。”
“嗯?”她从嗓子里哼下应着。
听见她声音,他心绪稍微稳些。
过条街他又叫声:“曾鲤。”
她这回没有应声,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叫她两次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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