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鲤出门正巧遇见几个准备观日出同事,她可不敢个人走山路,也就跟着他们买票上山顶。
缆车是很大那种,节车厢可以坐二十多个人。
路上,大伙都很兴奋,不停地在缆车里拍照留影,曾鲤却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缆车到终点,大伙儿呼啦地下车,朝观景悬崖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曾鲤走另个方向。
她没有和看日出人流起,而是绕过山顶东山寺院墙,继续朝那边小山峰走去。山顶雪积得很厚,
曾鲤想想,再次俯下身牵着那只手放到他腿上。可能是她手太凉,惊扰他,他眉头皱皱,手从曾鲤那里抽回去,搁在近旁侧,头偏下却没有醒。
做妥这切,曾鲤拿上东西,关灯,缓缓地合上门。
4
曾鲤回去之后很久都没睡着。
她认床,又错过作息时间到深夜反而睡不着。她躺在床上,会儿看着窗帘,会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挨多久才闭眼,迷迷糊糊又做许多梦,那些梦都是片段,个又个片段,层层地累积起来就像个黑影揪住她,拽住她,将她逼得无法呼吸。
走近几步,试探着叫声:“艾……景初。”她喊得很轻,怕他只是阖眼假憩,又怕他是真睡着,不小心扰他好眠。
他没有动静,呼吸均匀而绵长。
也许是因为药作用,也许是真累极,她默默地等两分钟,发现他确实睡得很沉。
他头微微仰着,靠在沙发头枕上,在橘黄色灯光映衬下,眉目轮廓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种让人炫目美好感。他只手搁在身前,另只放在扶手上,眼睛闭着,上面搭着层稠密睫毛,比醒着时候显得和善可亲许多。
曾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猛地在被子里蹬下腿,自己就被自己吓醒。
曾鲤看下时间,掀开窗帘,雪已经停,天边似乎有点灰白灰白。
最后,她干脆收拾下出门去。
东山日出是远近闻名处景致。因为大雪封山,公路还没通车,缆车却开。东山酒店离山顶还有小截距离,可以坐缆车也可以自己爬上去。
大概昨夜下雪缘故,看日出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堆人。
最后,经过长久地思量,她走进卧室,取张厚厚毯子出来。
毛毯角掠过茶几,不小心将艾景初放在上面包拂到地面。东西滚到地毯上,发出声不大不小闷响。曾鲤急忙抬眼瞅瞅艾景初。
幸好,他并未受到影响。
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拾起来后,将手里毛毯躬身替他搭上。而他放在沙发扶手上那只手,因为伸得比较远,从毯子里露出来。那指尖修得十分整齐,没有点多余指甲,甚至有地方剪得过多,略有变型。手指很白,所有指甲缝都是极其干净。用来救死扶伤双手。
这些需要用手来工作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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