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鲤脑子里蹦出尸体这个词时候,忍不住又打量下四周,朝艾景初那个方向紧紧地靠靠。
两人间距离瞬间拉近不少。
到酒店,前台说标间和大床房都没有,只有商务套间及其价格以上才有空房。本来景区里这种做独门生意价钱上都不太亲民,曾鲤看看上面阿拉伯数字,真是觉得肉疼。
艾景初言不发地掏出钱夹。
曾鲤突然就有负罪感,要不是她,艾景初早到东坪寺蒙头大睡,怎会在此地被人痛宰。
“看到有纸钱香蜡。”
听到艾景初这说,曾鲤突然想起山下刚才那些拉生意妇女,声称不但可以开光还可以看风水迁坟什。说东山自古以来风水好,看个好地方埋在这里可以贵三代。
当时她还纳闷,东山又没有公墓,怎可以做这些。现在想来,难不成是私自将家人埋在这里?
曾鲤下子没刚才勇气,甚至对自己独自来追他鲁莽举动都觉得后怕,环视周围圈,顿时觉得脖子后背有些凉。她慌忙地停下来回头看,身后除黑漆漆片,什也没有,心中更加没底,急忙紧张地跟上去。
“你不害怕吗?”曾鲤问。
真有那糟糕,但是心中斟酌下却不好意思地再说出什关心他话。男女有别,适可而止,过于将关怀挂在嘴上,就会让人觉得越界,她做不来。
不知是她刚才独自走来练出胆量,还是怎,她居然没有像上次那害怕,坦然地和艾景初并排着朝前走,若近若离。
“你刚才坐在那儿干什呢?”她忍不住问他。个人坐在路边,黑灯瞎火,不瘆得慌?
他本来想老实回答:抽烟。但是想想,改说:“歇气。”
逻辑很正确,因为走不动所以歇口气。
这时,有个清脆女声试探着叫声:“师兄?”
艾景初和曾鲤同时回头去看。
对方在确定是艾景初后,笑着迎上来,对他说:“师兄,你不是说住在东坪寺吗?”
“临时有点事回不去,就在这里住晚。”艾景初边看着服务员拿他身份证做登记,边回答。
来者叫葛伊,正是艾景初在医学院同事,因为她也是宾大毕业回国,所以习惯性地称他师兄。艾景初直觉得要是学生,对他就只能称老师,尊师重道,不能坏规矩,而对于别人想叫
“怕什?”
“坟啊,有骨灰,说不定还是直接埋死……人。”曾鲤觉得自己舌头都开始哆嗦。
“尸体其实……”
“停!”曾鲤急忙让他打住,不敢继续听下去。
她真是晕头,怎能跟着个教医科资深医生讨论死人可不可怕这样问题!他肯定是可以边看着支离破碎尸体,边坐着吃肉还不用吐骨头那种人!
“还以为你在看什东西。”
“也算是。”他说。
“看什?”
“路边有坟。”
“坟?”曾鲤脸黑线,“不是土包吗?”又没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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