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已经走到地铁站等车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她嘴拙,从小就不会和人吵架,被人骂到痛处,也只能挤出来两句。往往是对方都骂完,过老久,她才想起来刚才那句应该怎回嘴。
马依依话说就是:“黄花菜都凉,你怎还在想上回合。”
此刻艾景初,正饭后陪着艾爷爷坐在客厅电视机前。老爷子每天上午遛弯,下午读报,晚上看新闻,从央视到地方台,从总理访外到本市热点都不放过。
到寒假,病人都挪开,艾景初才空下来。
省台里在播今日热点,画面里正在采访个姑娘。姑娘大眼睛,头深栗色长头发。艾景初漫不经心地晃眼,没注意,直到女孩张嘴说话,他看到她矫治器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知音样。曾鲤有点喜欢上这种交流方式,不需要去彼此试探,下子在现实中就多不少老朋友。她很开心,摆脱她和陌生人相处拘谨,跟着大家起喝点小酒。
饭局结束后,宁峰要送她回家。
曾鲤摆摆手,“自己搭地铁,很近。”
她个人步行七八分钟,走到地铁站对面。过马路时候,正好看到街那边电子屏幕上在放本市新闻,里面对着话筒说话那个人正是她曾鲤本人。
曾鲤以前看过本杂志上说,要将个爱美女人折磨崩溃很简单,关在屋子里,不给她镜子就行。念书时候,班里那些最美丽女同学总爱将镜子放在手边或者桌上,随时拿出来照照。可是曾鲤自己却不爱照镜子,总觉得照出来自己不是那种想要感觉,哪怕她每次经过路边橱窗时,总爱在那片模糊玻璃光影中寻找自己身影。
曾鲤,25岁,上颌前突加深度复合。其实她牙对她外观没什大问题,五官搭配起来也比较协调,在他看来,几乎没有治疗必要。只是先前刘教授收治她,病历上说明是病人和家属强烈要求正牙,既然缴费,又转
当她站在街上,突如其来地第次看到在荧幕上被放大自己,真是觉得别扭极,恨不得挖个地洞转进去,或者扯块布将电子屏遮起来。那片荧幕就像面巨大镜子让她将自己所有缺点,哪怕是眼神中丝丝惶惶不安都览无遗。
她看着屏幕走着走着步子僵硬起来,突然手机响。她埋头去翻包里手机,脚下不留神,撞到个人身上。两个人撞个满怀,手机砸到地上摔成两块。
曾鲤急忙低头看,是穿着蓝色社区交通服,在马路边收临停车费位中年妇女。对方刚才也正在心意地朝另头新停在路边红色轿车跑去,着急收费,所以也没注意到曾鲤。
原本也没什大不,曾鲤准备先道个歉,可是没待曾鲤讲话说出来,那中年妇女张嘴就开骂。她边走去继续收费,边回头骂曾鲤,嘴里脏话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曾鲤愣,捡起手机,涨红脸,站会儿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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