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曾鲤
脚步惊动
他，还是因为她呼吸，艾景
“哦，那好。”
“九点哦，就等你
个。你要是不来定提前给
打电话，不然就白等。”周纹说着，接过曾鲤复诊卡，写上时间日期。
听着周纹这
说，她也慎重起来，拿起手机设定个提醒。
从医院出来，曾鲤看到天空陆陆续续飘下像灰尘样东西，她用手接，发现居然是雪渣子。她微微笑，用手指沾起来送到嘴巴里去。
真是快过年。
他们摆弄完毕，艾景初给周纹叮嘱几句，又转到下个病人那边去。周纹叫护士帮忙，给曾鲤取个牙模。
周纹说：“下次你周末来好。”
“你们周末也上班？”
“不啊，快放寒假，如果不赶着给你弄，你又会多耽误个多月。而且，你是做全口矫治器，要粘好几个小时呢，平时艾老师门诊时候病人太多，百多号人呢，哪儿忙得过来，周末就单独给你加加班吧。”
曾鲤不好意思笑笑；“麻烦你。”
第二个周六去医院，曾鲤迟到点点。她从来不是个不守信用人，所以急急忙忙跑到医院。可是电梯两台电梯直停在7楼没下来，她只好自己走上去。
到五楼，候诊大厅里只有零星两三个人，她拐进走廊，走廊两边都是诊室，用巨大玻璃隔开，所以可以很清楚看到里面动向，诊室都很大，几乎大过间普通教室，同时摆着七八台牙科治疗床。左边便是周纹他们那间。天空格外阴沉，偌大诊室却没有开灯。和候诊室与走廊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曾鲤气喘吁吁地走进去，怀疑自己搞错时间。
她粗略地看看没发现周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候，却发现另侧窗户处立着修长身影，居然是艾景初。
因为没有灯光，天色又黯淡，他静立在角落里，竟然让人差点忽视。只见他双臂环抱，默默地看着窗外。曾鲤挪近几步，顺着他视线看去，外面是串流马路。天气不好，视线不佳，很多车灯都亮起来，这样灰蒙蒙清晨有点傍晚感觉，却也不明白他看着那些灯，出神地在想什。
“艾老师把你安排给，这就是事儿。对，你记个们这里号码，有事咨询话打过来护士接到，说找就行，艾老师可没功夫接电话。”
她顺着周纹目光看过去，又有新病人来，艾景初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们正在与人沟通。每个病人，哪怕只是来复诊，他都要亲自过目，询问指导，然后再手把手地教负责该病人学生接下来怎做，最终还要验收。
他言谈中极少出现多余字，也不笑，几乎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这些词没有任何关系，难怪总给人严厉感觉。
“这周周末行吗？”曾鲤问。
“这周啊，”周纹想想，“要先做模具，然后再比着尺寸弄，怕来不及。下周周末吧，那个时候还没走，肯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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