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眼角剧烈抽动下,似是有怒气拂过。
“东西不是给你,请你不要自作主张乱碰。”他猛地将钥匙连着钥匙扣块儿收塞进衣袋,转身避开孔小姐触碰起身,“还有,暂时没有任何要结婚打算,也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希望是自作
喜欢他就会想要给他所有最好东西,包括个光明坦荡人生。
贺泷想,他不能放弃伽马,定不能。他要把伽马从那条歪路上拉回来。
“严潇”他轻声叹口气。
“谁是严潇?”有人细声细气问。
贺泷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到那个扎着马尾辫孔小姐幽灵似站在跟前。
尴尬:“别生气,想想你血压,不都是你,bao脾气惹,小贺肯定是工作累,给他个缓冲期嘛!再说,咱们聊聊天不也挺开心,反正已经等这久,再等等也无妨。”
“他就是被惯坏!”贺山沉痛拍拍桌子。
“拉倒吧。”姜瑜在旁小声说:“你什时候惯过儿子,从小到大你凶都凶死,儿子是你下属吗?临时约饭也不跟儿子打商量,跟下命令似,要换做是也不听你。”
被现场拆台贺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偏生又是个老婆奴,不禁咳嗽声,硬邦邦道:“吃饭吃饭,咱们吃咱们,合着攒局还攒出祸害来。”
孔小姐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几次回头朝贺泷房间方向看过去,若有所思-
“你怎进来?”贺泷诧然。
“当然是从门进来呀?”孔小姐娇滴滴说:“姜阿姨说让来看看你为什还不下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还好,谢谢你关心。”贺泷不欲与她多谈,错开目光:“下次进任何地方记得先敲门。”
孔小姐轻轻“切”声,含些不屑顾味道,她大喇喇东张西望,打量着屋里陈设,感慨这个相亲对象品味和格调都还不错,让她有进步交往下去愿望。
“咦,这个钥匙扣儿很可爱嘛!还跟你钥匙扣儿是对儿!”她垂下眼睛,目光落在那个粉粉毛绒兔子身上:“是送给吗?”她嘴上说着,手就已经抢先步上前去拿。
自从工作之后,贺泷就在市区自己买套小公寓,从家里搬出去独立居住,而姜瑜显然没有动他这个房间里陈设,还维持着他离开时样子,只定期清扫,所以感觉不算陌生。
关上门,他往床头坐,感到精疲力尽。
工作时紧绷感在回到家中之后仍没有丝缓解,反倒是在拘留所里隔窗看着伽马时候,他才会感到短暂安心和宁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粉粉小兔子钥匙扣儿,跟奶黄色小猫咪并排放在块儿,脑海里浮现出伽马音容笑貌,闭上眼,就更加清晰。
喜欢,始终都喜欢,那种喜欢随着时间而变得更加浓烈醇厚,以至于只要想起跟这个人有关切,心底都会泛出甘泉般清甜滋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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