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那些可怖烫伤已经长出些许粉色新肉,薄薄层,但看起来依然很可怕,只眼钟小闻脸都绿,贺泷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扶住严缙云肩。
“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转过去!”他边强压着怒火责备,边从床头拿烫伤膏药,小心翼翼为严缙云涂抹。
严缙云不停龇牙咧嘴,像是在倒抽冷气又像是在不出声喵喵咧咧骂人,钟小闻缩下脖子,小声道:“对不起”
“尽说些没用。”严缙云痛脖颈处抻成条直线。
“你这到底是怎——”
贺泷护着他,等他呼吸变得绵长安稳,自己才阖眸睡去-
不知过多久,房间门被人敲响。
“贺队!!伽马!!你们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你们睡醒吗?还是还在睡觉呢那你们要是还在睡觉就过会儿再过来QAQ”
严缙云耳朵尖小幅度颤颤,清秀眉头又次拧巴起来,他眼睛仍闭着,却下意识抱紧身下温暖人体垫背,含糊骂骂咧咧道:“钟小闻怎天到晚就干这种傻逼兮兮事情”
真情实感哭泣过,甚至还能在监狱里谋算着怎设圈套逃出去。
伽马对自己情绪收放自如,这也是种强大掌控力表现。这个犯罪天才事迹不止次被警局当成典型反社会型人格教学案例到处分享展示,所有人都说他喜怒无常,残酷而变态,都是天生。
这已经形成种固有印象,导致贺泷现在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产生警惕。
可现在伽马却好像台与主机断联机器,失控,坏掉。
爷爷,到底谁是爷爷?难道真如伽马自己所说是那个养育他人,伽马他居然也有过亲人吗?
贺泷刚想问话就被严缙云
贺泷还是要比他靠谱许多,醒干脆利落,但睁开眼后干第件事居然是叹口气,然后慢慢小心至极把胸前这个“障碍物”挪开平放到床上。
“来。”他低沉应句,撑着床褥起身,边抓着乱糟糟头发边呵欠连天去开门。
“开什开就让她等着。”床上某人还不耐烦得很,大喇喇翻个身——
贺泷刚开门和钟小闻对上视线,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声惨呼。
“啊草!”严缙云直挺挺坐起身,双手交错抱在胸前,疼得直发抖。
青年好似在梦魇中被困缚,情绪混乱又躁动不安,贺泷胸前衣服已经晕湿小片,他感觉到心尖钝痛,忍不住施加点力道在青年后脑勺上,将人压向胸前。
“没事,都过去。”他下下拍着青年脑袋,有力且克制。
“求求你原谅对不起”
“原谅你。”贺泷轻声安慰道:“睡吧。”
他安抚内容很枯燥,几句话来回重复着,没什花哨修饰词,动作也简单,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青年渐渐安静下去,紧蹙眉峰松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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