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手上动作不停,喉结却频频上下滚动。他越克制,脑海里不合时宜画面就越多越密集,都是些残存片段,像是摔碎镜子,万花筒般折射出那掩在被衾中青年嫣红多情眼角,绷紧下颌线以及湿漉漉性感胸膛
那时,严潇还没有,bao露自
贺泷强忍住骂他欲望,寻思着这种时候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治伤要紧,他起身将那耶摩村长袍拿,又带上几个骨灰骰子出门。
很快他就回来,同时带回些药物。
“严潇,严潇。”他将药物堆到床头,凑过去轻轻拍拍青年苍白脸颊,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咱们先把脏衣服脱,好不好?”
严缙云下巴在床褥上磨蹭两下,像是在摇头,贺泷叹口气,直接去洗手间打盆水,然后坐到床上试着去揭青年T恤。
衣摆才刚刚被提起几寸,严缙云身体就显而易见绷紧,凝固血痂、皮肉与布料完粘在起,经不起点撕扯。
进去,反手将门又甩上,把群试图挤进来围观群众关在门外。
屋里悄无声息,不细看都看不到床上被褥里陷着个人,呼吸浅到几乎无法察觉,贺泷欺身坐到床边,床褥刚陷下去点儿就听床上那具“尸体”有气无力吼句:“滚,不想说第二遍。”
“是。”贺泷轻声说。
“你也滚。”
贺泷后槽牙磨下,这才发现青年背上片狼藉,薄薄T恤被烧穿,个洞个洞零散分布,部分面料和背上皮肉粘连在起,湿乎乎,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血腥气。
贺泷心也随之颤,像是有刀尖在心窝子里绞动般,但他知道清创前,bao露创口是必须要做事情,不能忍也得忍。
于是他俯身过去,聚精会神凑近,点点替青年分离着伤口和衣料,他动作小心翼翼,极为慎重,生怕手下太粗鲁将衣服连着皮肉起撕下来造成更大创伤。
严缙云身体虚颤,五指抠进被褥深处,来回摩擦,看来是痛很。他时不时发出些低哼细喘,动静不大,在安静房间里却莫名显得暧昧诱惑。
贺泷心脏乱跳下,只觉得骨头都有时半刻酥麻,他用力晃晃头,觉得自己疯魔,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浮想联翩。
青年单薄紧实脊背逐渐,bao露在空气里,那些血肉模糊伤口触目惊心,却又反衬青年肩背与腰白而流畅,像是无辜被欺羔羊。
“这怎弄!”贺泷勃然变色,时间都找不到地方下手:“这衣服都这样你怎还穿着?!烧烫伤首要处理原则是清创你不知道吗!”
严缙云微弱呼吸着,脑袋小幅度在被面上转下,换个角度躺,没吭声。
贺泷觉着不对,伸手过去探他额头,严缙云试图挣扎避过,但贺泷动作强势,愣是将手心罩在他湿漉漉额际。
热度骇人。
这是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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