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姓名住处登记下就行。”老板头也不抬
贺泷怔忪。
青年潇洒转过身,不带任何情绪走出店门-
贺泷很快就见识到严缙云所谓“试试”指是什。
“这些全都要。”严大爷在货架前大摇大摆搜刮圈,毫无心理压力来到柜台前结账,他斜过身体靠近贺泷,小声比比道:“看,穿着这袍子都没吵着嚷着让称体重。”
“他们之前总让你称体重?”
“严潇。”贺泷轻声唤他。
严缙云走两步才回头,像是堪堪意识到严潇这个名字是在喊他:“啊,什?”
“你刚才怎?”贺泷犹豫下,还是问出口。
严缙云眼中掠过短短几秒钟失神,后不以为意笑道:“什怎?没怎啊?”
贺泷见他又打算和稀泥过,英武浓眉下压:“你刚才直在喊爷爷。”
太实用,但就这个意思。”
严缙云:“”他撇撇嘴:“哦,大概懂,他们也许从小就被植入个观念,吃人不能‘师出无名’,没有由头就不能行动,必须要让‘宰杀人类’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才能出手,哪怕整个过程是钓鱼执法。”
贺泷点点头:“你理解非常到位。”
“这加勒比人听起来就不怎聪明样子。”严缙云轻哼声,满脸乌鸡鲅鱼,顺手从衣架上拿几件袍子带走,贺泷道:“你拿这个做什?”
“发现他们挺擅长区别对待。”严缙云说:“看你不是村民就想着法儿给你下套,虽然都是些很弱智伎俩,次数多也吃不消。”
“是啊,不知道还以为在称猪肉呢。”严缙云翻白眼。
“哪有人这说自己。”贺泷扶扶额。
“二十骰。”前台老板清算完说。
贺泷斜眼看某人,副“看你怎办”无奈表情。
严某人拍脑袋,眼神里愧疚和害臊都体现恰到好处:“啊呀对不住,今天没带钱,能赊账吗?”
严缙云上扬唇角不易察觉颤颤,骤然抿直。
“爷爷是谁?”贺泷进步逼问,连吐字都变得锋利。
他身材高大,生阳刚俊逸,认真看着谁时会充满压迫和威慑,许多人光这被他看着就会失去说谎能力。
严缙云喉咙滚动下,眼底像是有潮汐涌上,不轻不重拍着沙岸,带走余沙,留下痕迹。
“爷爷啊。”他勾唇笑着,像在说件全然不相干事:“爷爷就是养那个人啊,就跟你爸妈样。”
他将今天在咖啡厅和电玩中心遭遇说给贺泷听。
“分辩是不是自己人全靠有没有穿袍子,就这也敢自称智慧种族,真服。”说完严缙云还是忍不住嘲讽。
贺泷:“你怎知道定是靠袍子?”
严缙云撇撇嘴,丢件袍子给他:“是不是出去溜圈就知道。”
贺泷接过袍子,看青年懒洋洋走出门去,副无事发生模样,仿佛刚才悬在生死线、精神崩溃不是他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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