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意孤行害
他”
“z.府不会给你钱，告不告发
又有什
关系？”
“你正义感不能当饭吃，只会害死人！”
“没错，就是你害他。”
浑身血都在寸寸变冷。
严缙云忙蹲下身，借着密密麻麻衣架做遮掩，他听到那边轱辘声和脚步声都停住，随之而来是重物搬动碰撞声和窸窸窣窣捆绑声，不知在忙活些什。他扶着衣架慢慢站起来些许，悄悄看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眼前光线突然间变得迷离而明亮，视野里像是多许多光圈和泡沫，他用力睁下眼睛，景物恢复清晰，他看见几个穿着袍子村民将张圆形转桌板直立起来，制成个简易转盘，转盘上捆个枯瘦老人。
那几个村民们嘻嘻哈哈怪笑着退开，将些杂物踢到角落里，在转盘前腾出块空地，后不知从哪儿掏出把飞镖，分发到各个人手上，几个人举手开始比划。
严缙云面色逐渐僵硬。
转盘上老人面色苍白，表情惊惧而悲凉，双浑浊苍老眼睛却直勾勾朝他看过来，仿佛在跟他无声道别。
他隐约意识到村民和他们这些外来者所受到待遇是不同，而这个袍子宛如耶摩村某种象征，也成为他们和村民之间差别所在。
——他得去弄件袍子。
但袍子上哪儿弄呢？
严缙云捏着下巴思考。
买是不可能买，毕竟他没有那些作为货币使用透明钻石骰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救不你救不——！！
“啪”那群村民扔出第支飞镖。
飞镖插入老人腹部。
鲜血流出来，“滴滴答答”在地上留下圆点，村民们兴奋又叫又跳，互相拍打着像是在鼓气。
又支飞
那张脸、那熟悉哀婉表情，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里，霸占着他睡眠，侵蚀着他脑子
“你确定你还是坚持要告发？”
“小缙云，去看看你爷爷吧。”
“真希望他没事。”
“看到吗？”
那就只剩两个方法，要抢，要偷-
严缙云最终选择偷。
他溜进家服装批发厂，室内光线昏暗，排排挂着锗色长袍衣架紧凑而杂乱堆在大厅里，像条条张牙舞爪蜈蚣，也没人看管。天花板上还吊着只只充气人体模特，吊死鬼似重重叠叠。严缙云寻思着这耶摩村除袍子好像也不生产别衣服样式，他从衣服区逛到鞋区，看到双双堆砌成山皮靴。
那些皮靴又长又宽，看起来尺寸能有五六十码，严缙云吃惊，不由自主想起那天他与贺泷讨论到关于赵贵脚印事情。
从进门伊始，那股刺鼻怪味儿就变得浓郁冲鼻，不得不说这个耶摩村处处透着诡异，严缙云退到衣物区，正预备拿件袍子就走，忽然听到阵车轱辘滚动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五六串不同节奏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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