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正在翻找货架,听到这句“小严哥哥”,忍不住回头看眼。
严缙云已经从唐梦蕾手中接过灯盏,说句“谢谢”就沿着楼梯往下走。
唐梦蕾清脆道:“需不需要跟你块儿,帮你提灯呀?”
“不用。”严缙云头也没抬,几步已经下到地窖里,声音听起来闷闷:“你在上面待着就行。”
“好!听你!”唐梦蕾乖巧道。
“你不饿是因为来之前让你吃二两风糖糕。”贺泷白他眼。
严缙云噎住。
确,贺泷当时跟他吵完架还硬塞给他二两风糖糕,如果贺泷不是那宽容体贴,稍微心狠点儿不管他,他现在多半也要饥肠辘辘。
什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严缙云底气泄大半,心里仍旧不太爽,他就是受不别人对姓贺颐气指使。
父异母弟弟陈展,他们都是陈太太儿子。”
“喂,你们警察不是号称人民公仆吗?去找点东西来吃啊?”陈古翘着二郎腿说。
“阿古,注意你态度。”陈太太皱眉道:“没有贺警官和严顾问你弟弟就死!”
“就是啊,警察哥哥又不是你家保姆!”唐梦蕾大声道。
提到陈展,陈古脸色更差些,他恨恨看眼贺泷,冷笑道:“真奇怪,是在为你们说话唉?难道你们不饿吗?”
钟小闻从不知道哪儿翻出包干瘪浆果,正要呈给贺泷看,就看见她顶头上司两手搁在货架上动不动,目光停留在地窖口。
“贺队?”她喊声:“您看什呢?”
贺泷如梦初醒,回过头来继续翻货架,但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钟小闻正纳闷,这时地窖里传出阵剧烈响动,匹“马”疾风般冲出地窖,密集马蹄声将整个木质房子都震得颤动,扒在口处张望唐梦蕾仰起头,她眼见着那匹马高高翘起前蹄,张开张布满三角形利齿嘴,震天嘶吼。
这吼叫声堪比虎啸狮咆,简直不像是匹马。浓烈血腥气扑面而来,吓呆全场,唐梦蕾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贺泷健步冲过去把将唐梦蕾拖开,就见严缙云紧跟着爬出来,抓住“马”尾大力
而每次贺泷表现出那种包容奉献精神,他就会觉得自己和所有人都是样
外面风大雪大,来时除枯树也没看到什能食用东西,外出觅食计划被排除,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木屋里。
严缙云很快发现个地窖。
“灯给。”他掀开盖门,转头道。
钟小闻“哦”声,四下找油灯,反倒是沙发上唐梦蕾从墙上直接取下灯盏,积极跑过来道:“小严哥哥,这个给你!”
周围时无回应,但都开始捂肚子,肠鸣音三三两两响起,郭橙趴在唐梦蕾肩头小声道:“小蕾真有点饿”
陈展幸灾乐祸等着贺泷反应。
严缙云拳头硬,却被贺泷扯住。
“找东西吃要紧。”
“又不饿,凭什给他找!”严缙云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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