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到十岁
娃儿正戴着古怪面具在玩耍。
是决斗之类游戏。
嘿呀！两人吆喝着。砍下来树枝碰到人，被打中孩子便大喊“
命休矣！”倒在地上。店老板走出来，埋怨他们在店门口妨碍生意。如果他们买
玩具刀也就罢，武器是树枝话，确实只是碍事。
没多久，店老板便开始说教：“为什
要玩这野蛮游戏？”明明自己卖都是些西洋剑、火枪之类危险玩具，真教人哑口无言。
然而娃儿也十分老成，说这不叫野蛮，是制裁，现在这家伙是贼军，所以可以杀无赦。脸上戴着古怪面具，应该是自以为官军吧。店老板皱眉说官军才不会做那卑鄙
带您过去吧，说，结果老人叫先好好享用鳗鱼。确实，碗里还有没吃完鳗鱼饭。胡乱扒进口中，但还是很美味。
正在吃饭时，中滨老翁唤来老板娘要结账。他说连
起付，但没道理平白让人请客，因此吃得更急，不过还在嚼饭，账已经结完。
说要付钱，但中滨老翁恭敬地拒绝，说是带路费。总觉得过意不去，只好行礼。
外头很冷。
冷得几乎像要下雪。
子闭上眼睛，浑身紧绷。嘴巴紧紧地抿住向下撇，万分拘谨，但还是露出点门牙。他仍旧笼罩着阴影，充满不明所以气魄，但如果没有这些，想他应该属于穷酸长相吧。
无法凭长相外貌来断定个人人品禀性，但实在不认为他是个与维新俊杰有关人物。但也听说过，胜安芳对于贫穷幕臣，不分身份家世，都给予援助，所以即便是穷人野士，或许也有许多人受过他恩情。
想到这里，忽然想到这名男子是土佐人，更是迷糊。他应该不是幕臣吧。
——揣测也没用吗？
不必打探太多。胡乱猜测，也是失礼。
老人脚步虽然扎实，但仍靠着拐杖，小心翼翼，以步步踩稳方式泰然前进。
至于男子，他就像个侍从，在后方维持三尺距离前进。看他那毫无破绽脚步，应该不是町人，但也丝毫没有武家特有大摇大摆、神气活现。该说是阴郁还是悲怆，看上去也像是想不开人。然而与老人距离又总维持恒定，没有缩短，也没有拉远。
不管怎样，这两个人绝非寻常人物。
来到熟悉坡道。
格格不入玩具店像平时那样映入眼帘。
“这纸条上写，似乎是常去那家书铺。虽然老是只看不买，算不上好客人，但跟那里比较熟。前些日子也去那里找杂志，巧遇胜老师。”
真是巧！中滨老翁说，开心地笑：
“哎呀，这是鳗鱼带来奇缘哪，什都该尝尝看哪。”
相对于老人满面笑容，男子周围变得更阴沉。
“坦白说，虽然拿到介绍函，但怎也找不到地方，正进退维谷呢。在这带打听，每个人都说不知道，所以正想在这家鳗鱼店问问看，若还是没结果，就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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