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太阳出来,依旧暑热蒸腾。
过往生活如同场早已逝去旧梦。站在舞台上感受掌声雷动,万众瞩目,排长队爱慕者们只想合张影或离她近些多看眼。她曾是年轻而时髦戏剧明星,参加聚会,谄媚与赞美,女人嫉妒,男人勾召。通宵达旦,欢宴相聚……这切已被弃置在身后失去踪影。这种改变是如何产生无法确定。也许在某个时地,她对世间产生种突破性认识。
突然看清楚,这花团锦簇、浮光掠影、海市蜃楼只是幻梦场。真实是这刻,她所面对着自己,以及这身心之内需要被消融和吸收无尽心结。
他们去旅行,留宿山村有两百年之前木楼,山岭幽静,古树参天。住在农家旅馆,开车探索四周垂危廊桥。他说在地图上看到有处宋代遗留廊桥。开车到附近村落,下车进山。山间梨花盛开,如积雪白茫茫。溪水潺潺,洋芋田绿叶翻腾。她走在前面,身体轻盈而有力。他跟在她身后,穿白衬衣,戴顶草编凉帽,干净俊朗模样。
在两道山崖之间,座横跨廊桥清旷而苍老。因为僻静这座老桥没有太多访客。木板踩上去吱吱嘎嘎响,桥下河滩已干涸,两边翠竹摇曳,桃花烂漫,间或声清脆鸟鸣掠过。桥中段立有佛龛,供奉尊瓷质观音像,米堆中插着未燃尽香枝,香灰堆满案台。有人来祈祷过。但是祈祷是什,是想得到孩子,还是希望病人康复,还是愿望有人通过考试,或做生意顺利。俗世期待是无止境。
她拿起旁边香枝,用火柴点燃,把香插在小碗累叠香灰当中。他说,你在祈祷吗。她说,是。祈祷们能够在这段关系中获得解脱。
他让她在桥上休息,自己寻觅到山间农家,借来暖瓶开水、两只白瓷粗碗。他经常随身带着茶叶,喜欢在风景优美地方与她起喝茶。坐在桥上,在碗里撒入把岩茶,注入开水,茶汤慢慢变成红褐色。虽不讲究,两碗热茶闻起来芳香四溢,喝口滚烫茶汤心胸化开。并肩坐在桥上木廊椅上,端着茶碗慢慢啜饮。阵风刮过,不知从何而来粉白花瓣漂浮在茶水中。
他轻轻地说,不管你在想什,远音,只想跟你在起。就这样与你相对,慢慢老去。爱着你,赤诚而真实。
爱河难以枯干。她触摸到他身上光滑细密肌肤,未曾衰竭年轻肉体,酸涩汗味,肌肉充满弹性地隆起,脉管微微跃动。抚摸他额头,耳朵,喉结,温柔地亲吻彼此,他把她托到他身上,看着她低俯下来面容。这肉身之中隐藏细微而丰盈、深沉而复杂喜悦,带着哀伤甜蜜与渴求,无数次重复拥抱、交会、纠缠、厮磨。源源不断,无止尽,以肉身在情爱之中献祭。这轮回中彼此牵连沦陷与无望。
他说,知道人迟早都会死去,这肉体会被丢弃。但是现在与你在起,多好,多好。若不如此,宁愿人与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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