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穿越莲花状往四面辐射山川,向惹觉行进。
在即将攀爬海拔六千多米卓玛岗拉山口时,他们在谷地里扎营,决定次日天未亮出发,以防白日天气变化雪崩严重。翻过山口将进入惹觉中心。海拔七千多米主峰是众人从未
去世。他看起来面色红润,脸上有种平静而放松神情。对图西说,尸体般要放三天,至少需要静置二十四个小时,然后再想办法处理。图西说,他知道往东再走十公里,有个小村庄,他会走过去叫人,给老人进行葬礼。这个方向与去惹觉不同,就不再耽搁与雀缇行程。他让他们带上桑却老人佛珠先走,并再道谢这极为重要帮助。
他们问这个年轻人为何独自出来朝圣。他说,他父母在次瘟疫中双双死去,现在他是孤儿。他想替父母洗净障碍,完成心愿,所以决定要完成惹觉转山。他们给他留下食物。雀缇把自己戴着对纯金耳环摘下来交给图西,让他可以作为对葬礼仪式酬谢。
再次出发。离惹觉已经很近。
5
路开始越来越难。气温寒冷,有时风雪交加。道路愈加漫长而艰辛。苍茫天地,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独行。
越过数座高山。每攀爬到个高峻险恶山口,会有玛尼堆和经幡,这是向山神祈祷地方。人们祈祷它护佑旅人安全通过,抵达目地。雀缇与按照路过行人方式,在玛尼堆上增加块石头,悬挂经幡,高声祈祷与赞赏,倾听山谷回音。说,留下们礼赞和祈祷在万水千山,供养给无尽无形众生及有形山河。这是把自己奉献出去最好方式。
在冷冽而肃杀夜晚,他们面对静默天际线,看到黑色山岗绵延起伏,仿佛剪纸贴在荒原尽头。轮孤月当空,满天闪亮繁星逐跃出。
她说,在村庄里有说法,人不能数星星,因为当人数星星时候,星星也在数人。老人们说,那发出蓝光是年轻星,它很热。发黄光是中年星星,也是最多。发出红光是垂亡老年星。发白或发黑即将死去。据说太阳在临死之前也会慢慢变成红色。太阳死,地球定也会死去。
他说,天空是本精确日历。太阳和星星决定季节、食物、温度,月亮则决定大海潮汐和许多动物生活周期。包括人身体内循环周期。人应该珍惜大地母亲,尊重和养护它。而不是去挑战它,征服它。看到天上繁星,感受到宇宙存在。感受到天地万物井然有序,彼此之间错综微妙密切关联。没有件事物是孤立、固定,没有件事物具有善恶或悲喜。
经过面空旷冰湖,积冰很厚。两旁高山险峻,蓝天没有片白云,也没有只鸟飞过。万籁俱寂,只听到脚下冰块微微碎裂。他们看到河床下面浮出僵硬尸体,是朝圣途中因各种原因而死去人,没有条件进行葬礼,同行人只能把尸体投在湖里。他们边小心过河,边为这些死者灵魂诵经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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