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纯真暗恋或许还在心里留着余烬,背后还有自己也无法洞察细微情绪。要寻求自证明完成对她征服。她曾经骄傲而冷淡地对待他,刺痛他少年心高气傲心。现在他需要她屈服与补偿。已无彼此试探矜持与刻意必要。他要去南方个港口城市出差,开会五天,问她是否愿意同去。她知道这邀请意味着什,但即刻答应。
她很久没有出去旅行。没有钱,没有机会。世俗生活机械、匮乏,让她觉得浑身发臭。她想住在陌生城市,到处走走。而且还有他此刻殷
美,饱满壮实,像个印度男孩。穿着藏红花色僧袍,在草原上骑着白色小马。
他们之间逐渐建立起种真诚而深刻连接。对他来说,她是个来自外部城市朋友,他探索,他分享。对她来说,他是成长于幽秘山谷特殊环境中朋友,她探索,她分享。他们把自己打开,开放给对方。
他出现带给她转化。即便他出现之后远去,填补在她心上养分仍在发挥效用。他把那些坑洞逐清理和填补。当心中对被尊重与接纳需索满足,产生平衡,她已被修补。躁动与匮乏感欲望在消失,不再需要陌生男人约定。虽然找到爱人希望依旧渺茫。
在他面前,她存在是赤裸、完整。他有能力重新拼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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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乡,回到母亲身边,回到在墓地旁边家。二十八岁女人,事业没有起色,情感生活溃败。她已明确命运残酷限制与不可捉摸。她知道只要绝口不提,没有人可以探到她创伤沟壑。背后指点嘲笑更是无谓,她与母亲早就习惯这些。这是她独自苦难不值得对谁哭诉,更无须试图获得怜悯。
母亲接受她归来,没有过问,也许知道承受不住答案。母亲老去,并把她生命中下坠与堕落重力反弹到她身上。
小城市全凭背景关系过活。以她这样学历和资格,家境败落,也无法在当地小报获得席之地。只能进入家个体广告公司做文案,拿着微薄薪水,与母亲相依为命。没有波澜生活,日夜如流水般划过。有时她想这已是全部吗,已沦落到最谷底吗,还会不会有更差事情发生。不管前途如何云山雾罩,只有往前没有什退路。
闲来无事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他们高谈阔论,她在旁边闷头喝酒。穿红色裙子,抹红色唇膏,没有洗干净长发被汗水粘湿。有时放纵大笑眼神却很漠然。他在角落里看她很久,她注意到,举起杯子敬他,说,你好啊。他说,你从幻海回来。她说,是。回来时候到。
他在往日曾追求过她。当时她心向学,渴望考上大学远走高飞,对他没有正眼看待。现在,今非昔比。他家世在当地有凭靠,大学毕业回到本地,在z.府部门任职,仕途顺畅,晋升很快。而她出去晃荡圈,被打落原形孤身返乡。小城寡淡无味,她带来远处气息,野性意愿,即便此刻虚弱而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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