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楼顶房间,面积不大,坐在露台可以看到皮丘拉湖闪闪发亮湖水、远处山峦和宫殿。发呆,看风景,喝茶,抽叶子,吃永不会厌倦咖喱和麦饼,蒙头大睡。有时出去走走。他路上做也就是这些。他已很久没有恋爱,没有可以做爱伴侣,身体和心都很干涸,仿佛是生病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心在生病。
那天从湖边回来,在楼梯口迎面遇见新住进来对欧洲女孩,白肤长腿,金发碧眼,也许来自北欧。她们见到他有些吃惊。在餐厅吃早餐,她们也在,躺在墙角侧炕床上阅读,身边还放着把西塔尔琴,在这里上音乐课打发时间。在乌代布尔打发时间方式很多,烹饪、学习画细密画、演奏横笛或手鼓、阿育吠陀按摩训练……不住湖之宫,他钱足够维持在这里像烂泥般活着。她们对他投以关注眼神。
来自女性欣赏爱慕,他心知肚明,习以为常,但并无喜悦。他欲望和她们并列而行,无需交汇。他吸吮着拉西饮料吸管,看着窗外。其中位稍胖女孩较有胆量,走过来,手指里夹着烟,说,你有打火机吗。在他点燃打火机为她点烟时候,她脸贴着他手,嘴唇碰触他手指。太阳很热,光线烧灼他眼皮。他闻到她满头发辫之间散发出浓烈汗味,直冲鼻端。他觉得自己坚持并不必要。每个人时间都并不算多。
跟她们回去房间,面积很小。张床铺凌乱还未整理大双人床,周围散乱书籍、乐器、酒瓶、各种衣服鞋子。他意识到她们在邀请他加入。狼藉中卸下衣衫开始分享身体。他并不觉得欢愉,但令她们满意。这也许也是种善意,也是种爱。他想。在人类天性中有给予倾向和需求,渴望与他人互换。他们来自不同文明,但样单纯而无情。
他起身离开她们睡意蒙眬中身体,赤裸走到窗边,俯趴在窗沿上看着大河,点燃支烟。
在那里看见只孔雀。他说,前方湖边是无人居住旧日宫殿,齐整草地,低矮树林。雕镂精细灰白色围墙边上,探出只成年雄孔雀,沿着屋顶边缘慢慢向走来。它左脚略跛,姿态冷淡而骄傲,小心翼翼持续向靠近。稍走几步,停顿长久。逐渐它离非常近,与对视,眼神平静而空洞无物。然后它轻轻鸣叫声,展开翅膀从窗边飞过去。直往下俯冲,隐没于花园草地尽头。消失在花簇树影湖光山色。
她静静地听着,然后呢。他说,没有然后。就是看见只孔雀。
3
她醒来,看见他坐在窗边木摇椅上,穿白色衬衣,卡其色长裤,头发很短。已不是在印度剃那种复古风格,这里理发师剃不出那样短发。他看起来因为随着年长成熟而更加俊美,青涩褪去生长刚毅之气。他走过来坐在她床边,俯身握住她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说,远音。们又见面。真好。
走出酒店准备找餐厅吃饭,夜色弥漫老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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