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知人生变幻之苦,世事脆弱不定,需要更有说服力观察和勘证,靠近切实修行。
,只是抱着妄念得过且过,孩童们又如何经由父母遭遇,得到正见以应对物质世界压轧。
反正她没有信心。
三个月后,她找到租住房子决定搬出去。同时寻到间小店面。在老城区巷子小院。把房间粉刷干净,天花板、墙壁、木地板、陈列柜、装饰均为纯白。她以前喜欢黑衣,后来只喜欢单调而清冷白色系。中意时髦黑衣服全部送给别人。她收集匠人手作器物,精选茶叶重新包装,开起间小茶店。她有些钱傍身,暂时不愁温饱。但终究需要做些事情延续生活。
上午十点开门,打扫房间,泡壶茶。间或有客人来与他们交谈,很多细节可分享,也看对方兴致如何。如果有时间,邀请他们坐下来喝杯茶。无人时,她在张旧红酸枝旧方桌上读书、抄经文。中午在街对面日本小餐厅吃饭,豆腐饭,味噌汤,杯粗茶。晚上九点歇业,坐地铁回家。
她知道自己旦决定做什,会把事情做好。有审美,知觉敏锐,性情敏感,善于体会对方需求。只是不愿重复母亲曾经悲剧,所以隐匿度日,微小自处,但求过清净日子。
清高不是后天熏习,是天性。她即便过着极为普通生活,见到比自己穷苦人不嫌弃。见到比自己有身份人不谄媚。不喜欢点头哈腰说些讨人喜欢话,不对人撒娇。有时她好像不知道什是危险,对事物期待和妄念很少,因此也很少恐惧。胆子大,跟随直觉,会做些离经叛道轻率事情。
换任何个女人像她这般任性尝试,结局定很惨。奇怪是,她哪怕经历再大波折心也是冷静。并且会绝地逢生。
与若云仍有联系。她丈夫未必归家,但他们不离婚,孩子和共有财产涉及到太多麻烦。若云在现实煎熬与困境之中,倒是有所领悟,试图获得身心突破。两年前进入禅修班学习,成为积极灵修参与者,并对热烈介绍。她没有拒绝,尝试跟随若云前往探究竟。
课程在五星级酒店举行,成员主力是中产阶级,同修们头衔多是老总或是董事、影视小明星以及富裕空闲家庭主妇们。几次回合下来,她决定退出。在集体性修行团队催眠气氛之中,方面是彼此组团抚慰与麻醉,另方面,种原始性情绪混杂着依赖、控制、占有、嫉妒产生。仿佛饥渴幼儿,围绕着心目中类似假性母亲上师,嗷嗷待哺。
她看出,人们更愿意主观地神化位上师,赋予对方自想象神通功力和美德。重要是个精神偶像存在,看见他,亲近他,夸耀他,想象他。真正修行恐怕不应只是如此。以她理性与冷静心态,她承认心灵价值重要性,也向往与世俗日常价值有所区分高远而神圣事物。即便是成年人,谁能说自己已然成熟,不是迷途羔羊。但她对集体性抱团确实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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