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空。那时候派出所三天两头查户口,谁家从外地来个客人住三天以上都要去派出所报临时户口,不报临时户口,街道干部就天天来撵,再要是不走,派出所就来人把你带走。没有户口,当然就不能在兰州待。4月20日,整风领导小组又宣布几个劳动教养右派,公安局来两个警察,把们都送到夹边沟去。
当右派就是这样个过程。在前边跟你说,夹边沟右派大部分都是知识分子,有不少高级知识分子,有**党不少高级干部,都是有文化有思想。既没有文化,又没什思想,把弄到夹边沟去真是滑稽得很。
说到这儿,席宗祥就要结束他故事,他说,在夹边沟事情就不说吧。你这两年采访不少人,可能已经知道得不少,说起来没啥意思。
说,不行不行,你定要谈谈在夹边沟经历。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是要听你在夹边沟故事。好几个人都跟谈到你在夹边沟事,说是很滑稽,但谁都说不清楚。你定要详细谈谈。
看坚持要他谈夹边沟亲身经历过事,他静下,搔搔白花花头顶,脸上出现天真窘态,他说
夹边沟,咳,在夹边沟事说起来可就多,时半时说不完,就挑两件跟你说说吧。初到夹边沟时候,确是老老实实,非常努力地改造思想。为什呢?认真把自己人生经历思考下,觉得自己真倒霉:旧社会还是个学生,也没参加过什反动党团,新社会也没有反对过**党,也没有参加过反g,m组织,怎就落到劳动教养下场?经过反复思考,认识到自己确是有错误:没有写过入团入党申请,没有靠拢过党组织,思想里没有突出政治要求进步意识。思想是资产阶级思想,因为家庭是个小业主公私合营时候,们家财产入进合作社里,还给家作千元价。想通这些,就努力地改造思想,积极地劳动,还向领导写保证书、思想认识。下决心要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重新做人。那时候在基建队挖排碱渠,定额是人天挖十方土,每天都超额完成;后来调到农业队,翻地定额是天人翻亩地,用铁锨翻,天翻二亩。五八年五九年大跃进,夹边沟农场也大跃进大干苦干搞打擂台争红旗,有天半夜里个人下地,翻地到天亮,白天又翻天,翻到天黑透,看不见铁锨。这天翻三亩半地,挣个全场第。那时候为什这样干?就是为把自己改造好,早日摘掉右派帽子。那次打擂台争个第,人们都议论,国庆节时候肯定要给批右派摘帽子,打擂台立次大功,定会给摘掉。盼呀盼呀,终于盼到那年国庆节开大会,三千名右派摘三个人帽子。摘帽子也不叫回家,给他们待遇是劳改期满留场就业人员待遇,月2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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