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警察问几句,看问不出什破绽来,可能他也不清楚扶凤县在哪里,县长县委书记叫什但他对疑虑并没消除,说,叫贼偷你就该给县上发电报嘛,怎半夜里扒车?
说,好警察同志,你知道
就麻烦啦。但是,必须砸门,砸到列车员听见。不能总在门口站着:已经冻僵,手抓不住扶手,时间长会坚持不住,就会掉下车去摔死,或者卷进车轮下边碎尸万段。
砸呀砸呀,终于,有位穿越车厢旅客看见。他走到门口看看,隔着玻璃喊声什,走进车厢去。不会儿,他领着列车员走过来。列车员打开门。这是名男列车员,他气哼哼地从胸前抓住衣裳,把将拉进车里。他关上上门这才开始训:你怎趴在门上!你想死呀,不想活啦!训完又问有车票吗?说买车票。装出掏车票样子来,这个口袋摸摸,那个口袋摸摸。穿是件小棉袄,外边套件华达呢中山装,是存着没穿过新制服。样子并不像个逃犯样子,并且由于逃跑前收拾过头发刮过脸,所以尽管没掏出车票来,但他对态度还是客气,他把叫到乘务员室,没再说什就关上门出去。在心理上觉得已经离开劳教农场,有所宽心,再说经过这番剧烈折腾,虚弱身体已经累垮,他走就歪在椅子上睡着。睡会儿,突然脑门上疼,醒,看见面前站着名乘警。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太疲惫,虽然面前站位警察,但眼皮睁不开,又沉重地合上。结果是脑门又疼下,而且比第次疼得厉害。再次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那警察笑着说,嘿,你还睡得挺香呀!醒醒,醒醒!说着话,那警察又在前额上弹个脑嘣儿。赶紧坐起来,接着又站起来。这时清醒,知道遇到麻烦。但嘴里咕噜着说出句话来,显示出不怕他对他毫不在意意思。
做啥呀,你把打疼?
那警察似是怔,但又笑着说,打疼?你还觉着疼呀?还当你没醒呢。喂,车票呢,拿出来看看.
知道骗不过他,就说,车票,哪还有钱买车票?两天没吃饭,你们要有吃,先给点吃吧。
警察眨巴着眼睛看片刻.说,你是干什?
回答,是陕西扶风县委组织部秘书,到明水农场搞外调,.
有江件吗?
证件?什证件?在来明水路上连挎包起叫贼偷,连吃饭钱都没有,饿两天。
那警察将信将疑,又停顿片刻,才又问叫什名字,还问扶风县县长是谁,县委书记叫什名字。这切都对答如流。当然,姓名是假,除此之外,县长县委书记都是真,因为前几天扶凤县位干部来看望他在明水劳教右派亲戚,说话时听下,且都烂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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