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是比利时最早主教城市,直到被旁边列日取代。他祖上或许出过几位军官,甚至在罗马禁军任职,隐退时就把刚兴起新宗教带回故乡。到他那代,通厄伦把守军商要道,繁盛时,家族也颇为阔绰,能把他送往罗马学习,在那里他认识叙达修斯。也许家乡某些变故让他不得不返回通厄伦,出于情势或家族传统,爱梅卢斯在通厄伦教会担任要职。
“接下来事情,叙达修斯没有意识到,讲故事胡安也没有意识到;又或者他们在某刻意识到,却出于某种缘由,没有明说。爱梅卢斯在故乡扎根以后,也许受当地习俗浸染,转向某种神秘学说。有关这流派具体信条,们所知甚少。或许它和普里西安教派很相似,最终也因灵知色彩教义被斥为异端。不敢断言爱梅卢斯撰写假托约翰某些伪经,但他很可能抄写过其中几篇。如果们相信叙达修斯界定,相信约翰教派确实存在,相信他们声称彼得窃取教会首席,主张教会应由约翰统领,那,爱梅卢斯无疑是约翰教派信徒。但要说,爱梅卢斯生忠诚不移,没有背弃过他朋友。两人都意识到某位劲敌与自己遥遥相望,却都不知道此人就是自己挚友。他们直讨论着年轻时议题,仿佛充满动荡世界里,仿佛漫长时间艰难通信中,在笔下还能够维持青春、温柔与信任。两人在信中只谈志趣不谈现实习惯,听上去难以置信;又或者,就算触及某些要害,他们也都避免从字面意义理解信内容。两人就像在午后惬意地对弈,让几个不朽名字在棋局中游走、交手,几盘输赢无损于情谊,因为切不过是在假想中推演。若要解释他们奇异命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他们放下情深款款信简,投入神学写作,他们就是敌人。叙达修斯断然不会想到,当他在全罗马大道上奔波论战,右手举着约翰教派伪经加以痛斥,左手揣着信却也出自同人之手。
“爱梅卢斯会知道得更多吗?他应该早就听说,西班牙几位主教立志剿灭约翰教派,却在信中保持沉默;又或者,两人剖白自己信从未送到对方手中。命运阻止信使,让它们四散在路上。罗马衰亡时险象丛生大道,或许决定人们动荡不定命数,爱梅卢斯想必对此感触更深。他可能目送主教们踏上大道,在某次大公会议上撞见叙达修斯;他生历经好几次蛮族围城,眼见大道上路石逐年破败,商旅不再往来,连军团都逐批撤离,把他们抛弃。当篡权者希尔瓦努斯任由法兰克人侵入边境、大肆劫掠,他眼前想必满目疮痍。甚至今天,考古学家还能找到城市受摧残痕迹。有人梦见燃烧手将条条大道从地上抽走,像从水中抓鱼,们分不清这是谁讲给谁梦,那是两人通信中断最久时候,直到尤里安解救高卢。从他演说中,人们才得知那里惨象:‘蛮族蔓延,几乎使道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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