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中,绝大部分情况是,大量人犹豫着、懵懂着进入公路,在接连走几年之后,总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于是不断换路。最后就像鬼打墙样,在个巨大空间里打转转,直到自己体力耗尽,再也走不动为止。
等到叶夫根尼这个阶段,别说走,只要是还能喘气,就非常心满意足。至于风景——看辈子风景人,对风景本身已经丝毫没有期待。
这个手术方面是相当于在某些危险路段上,设上警示标志之后,又在理想道路两旁多种些花草,人为制造些美景——让人走起来不是那难以煎熬。
这些花草和美景,道路选择,是可以根据人实际需要选择。
这种再次选择,在搜救队看来,可以暂时命名为兴趣偏移,或者叫兴趣更正。
在同时与日俱增。
像吴小清这个年纪,如果正常出去打工,这个月进工厂,下个月去送外卖,再过两天去学厨师……这都无所谓。
年轻身体本身就自带大量快感收入——这种收入是隐性,即使有时候工作不怎样,支出很大——靠着不低快感收入,生活似乎也并不那难受。
但要是再过几年,到许言这个年纪,就开始有危机感。
方面,就是快感系统本身开始固化——人喜好、行为习惯,都开始固定下来,生活开始变得漫长,让人难以忍受。许言在做传销之前,就在各种工厂里干过,也就刚进去两个月有些新鲜感,干多之后,就个感觉,空虚。
但是在参与手术人们看来,这种感觉……
“就像重生。”
叶夫根尼对着电脑,边看着C语言入门,边回答。
手术才完成不到30个小时,叶夫根尼发现,他真做到。他曾经想要投入精力学习编程,大概有十年左
以许言文化水平,他能找到大部分普通工作,都极度枯燥和无聊。
不是在监控室里监盘,天天聊天打屁,就是穿着西装人模狗样说套话。这些工作般属于轻松,但又挣钱不多。
不甘心想多挣,那就上工地,下流水线,工地上夏天,晒天下来,脸上肉就像是上烧烤架肉,滋滋冒着油。下流水线身体是舒服,但脑子实在受不住——长时间单劳动,虽然强度很低,但在快感层面还不如比较复杂工地干活,长期干下来,整个人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对头。
年纪再大,到王有全这步,有老婆孩子,那就更累。孩子干什都要花钱,老婆又要工作又要赚钱,压力比他还大。表现在生活中,回到家,俩人无论说什,最终话题最后都要归到钱上。
生命整个过程,就像从片自然大草原上,逐步进入平原,进入公路,最后被火车轨道,那短短两米距离限制住。这个过程人走速度是越来越快,但路边风景却是越来越单调。当然,最理想情况,当然是火车最后切顺利,按点到达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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