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言修来说,这种滋味绝对算不上好受。
仿佛空气中氧气也在同个瞬间消失般,言修甚至突然会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从随身化虚石里面大大抽口灵气,才稍微缓解这种症状。
后来言修才知道,这种症状被搜救队称之为“断电综合征”,专门用来指代修者们这种生理状况。
其发病逻辑很简单,因为飞人们身体中,很多生理活动都是跟电能直接挂钩,身体都是在下意识之间,从电场中获得能量,又用出能量——这跟呼吸几乎就是回事,但他们本身是没有知觉。在这个背景电场消失之后,整个人这种生理惯性瞬间被打乱,短时间内会出现些生理异常。
但这种不适很快就会随着身体自动调整而消失——
尽管言修躲在数百米深小岛中央,但爆炸发生时候,他还是第时间感觉到。
他感觉到并不是震动、爆炸产生巨响、光线,或者其他痕迹,而是灵气变化。
对于飞人们来说,时时刻刻从周围环境中吸收灵气,这几乎是每个人本能,这就如同地球人时时刻刻,每分每秒呼吸般。
这种时刻和周围电场进行互动,让飞人们可以随时察觉到周围电磁环境变化。平时停下来找地方专心充电时候,他们往往会在小段空间内,来来回回走上几圈,以确定效率最高充电地点。——这就跟人走路时,总会不自觉沿着最平坦地形行走是个道理。
在升天境,始终存在电磁场,对于飞人们来说,就好像地球上始终存在地面以及重力场。
在地球上,往往重力场发生剧烈变化区域,都是些地形不让人舒服所在。比如条深沟,座山峰,道悬崖……
但对于飞人来说,电磁场起伏,在生活中是常有事。无线电场能量密度分布往往跟两个因素有关,第是周围地形,比如在金属建筑内,电场强度就会急剧衰减,如果是在空气中,情况就会有很大改善,第二就是周围人数,这个很容易理解,人越多地方,能量必定也更加稀薄和分散。
但有点是大致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能量多少,每个飞人对电场感知,是确定。哪怕有时候在全封闭金属建筑内部,特斯拉效应已经让他们无法和电场产生联系,又或者在是噬魂阵中,因为电磁波通讯被切断,无法感知到法器……甚至是这两种状态叠加,在建筑内部遭遇噬魂阵。
但即使遇到这种情况,就好像个地球人被关进牢房,还上手铐脚镣般,但对重力本身感知,是确定。在整个星球上,无线感应电场存在,就好像这颗星球心跳般,只要是飞人,不管身处何地,只要静心下来,都能感觉到它脉搏,从中汲取到力量。
但言修注意到,就在搜救队通知他,爆炸命令已经发出之后,几乎同个瞬间,这颗星球心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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