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过去,就是俘虏营,在王子想象中,这些人应该是最惨——人群中确有些人在哭泣,他们为战争中死去亲人朋友而哭泣。但这些人更多却是怨恨他们原有领主,雅克公爵,对于神使——所有人都愿意相信神使是仁慈,因为神使言出必行。
王子这才解到,就在他出来之前,吴小清也刚刚经过巡逻过这里,并搜集不少人反馈意见——包括提供更多食物和饮水。而且很快就做到。
似乎全世界都对神使带来崭新秩序感觉到满意,不,不,王子想到,也有些不满意,但那些人……
王子终于知道自己恐惧感从何而来,在这个神使制造新环境中,已经完全没有他生存余地,在这里,他甚至连找个听他说话朋友也不可能——没人敢于公开反对神使,任何反对者言论,都会被告密者第时间报告。
但,知道又如何呢?王子知道,他最终还是要乖乖回去营帐,乖乖吃掉属于自己那张饼,乖乖跟着父亲起
虏,还有无数缴获物资和战利品。几乎每位参战士兵马背上都是鼓鼓行囊,黄金、白银、宝石、盔甲、刀剑……不仅仅有缴获,从这些士兵嘴里,王子还轻易解到所有战斗细节。
神使身先士卒,释放天雷,当者立死;
石头城堡如泥土堤坝样崩溃破碎,敌人在睡梦中被击溃,毫无抵抗能力;
神使知道敌人每个举动,敌人什是时候从什地方出来,神使都清二楚,从无错误……
如果单从信仰上来说,小阳教也算得上是王子心中敌人。敌人敌人通常是朋友——但王子对吴小清,对这些神使,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友善和亲近。哪怕他们已经取得如此巨大成功。
相反,王子心中,竟然隐隐对那些俘虏,那些路易王国敌人们,产生同情——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对付并非般常人。在王子看来,吴小清现在简直就是真正魔鬼——从接触这几位神使开始,他们全身表现出来某种力量和态度,都给王子这种感觉,那就是他们来自另外个陌生,可怕世界。
在那样世界里,王子熟知切,无论是信仰还是社会关系,都不复存在——所以他们对这些也毫无尊重。就像那些吃饼纪律,就像他们毫不犹豫劝说位国王带着所有臣民远征。
带着这种对未来担忧,王子悄悄走出营帐。
外面到处都是士兵们喧哗,他们都在各自吹嘘自己作战时英勇,相互比较和交易他们缴获。
再往外走,平民们刚刚吃完晚饭,有些已经因为劳累而睡着,还有些则在交流着最近这几场战争。相比起士兵们,他们更关注神使在战斗中用多少神术,在谈完神术之后,这些人往往会把话题牵扯到这次远征终点。许多人开始争论是不是走到最后就是上天堂——如果他们真能上天堂话,那就是再怎累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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