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人
声音说：你做得很好。
影子暗想：那还用说！
今天早上才从死亡中归来。经历死亡之后，任何事情都是小菜
碟。
“你们应该知道，”影子对着空气，用交谈口吻说，“这并不是场战争，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成为场战争。如果你们中有谁认为这是场战争，就是在欺骗自己。”双方阵营里都传来不满嘈杂声。他话谁都没镇住。
“们是在为们生存而战。”战场侧，个牛头人身米诺陶吼道。
“们是在为们存在而战。”另外侧，根闪闪发光烟柱也叫
起来。
中。
影子为他们全体感到难过。
所有新神身上都有股傲慢自大神态，影子看得出来，但也看出他们恐惧。
他们恐惧是，除非他们能跟上世界不断变化步伐，除非他们能按照他们设想去重新创造、重新描绘、重新组建这个世界，否则，他们时代总有天也会结束。
两大阵营，每方都勇敢地面对敌人。对任何方来说，对方是魔鬼，是怪物，是注定该死东西。
“对神来说，这是块糟糕土地。”影子说。作为演说开始，这句话也许比不上那句著名“朋友们，罗马公民们，同胞们”，但它吸引大家注意力效果还是挺不错。“你们可能早就以各自不同方式明白个道理：旧神灵被冷落、被遗忘。新神灵快速崛起，同时也被快速抛弃。转眼之间，他们就被甩到边，为刚刚诞生下位伟大神灵让路。你们有已经被人遗忘，有害怕自己有天被人遗忘，成为过时神，还有也许已经厌倦只存在于人类时兴致中。”
嘈杂声减弱。他们认同他话。趁着他们专心倾听机会，他必须把真相告诉他们。
“有位来自遥远国度神，随着人们对他信仰淡化，力量和影响力也在衰退。他是位需要从牺牲献祭、死亡，特别是从战争中获取力量神。在战争中战死战士们，他们死亡全部献祭给这位神——在他原来国家里，整个战场都是献祭给他牺牲品，让他从中获得力量和食物。
“现在他老。他只能靠当骗子骗钱维生，与同样来自万神殿另位神做搭档，位混乱和狡诈之神。他们联手，诈骗那些容易受骗
影子看得出来，最初冲突已经爆发过。岩石上遗留着血迹。
他们正在做最后准备，投入场真正恶战，开始真正战争。他想，要
现在就行动，要就永远没有机会。如果他不立刻行动起来，切都晚。
在美国，任何事物都会永恒，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比如五十年代，它可以延续千年。不用着急，你有得是时间。
影子走出去，走路方式既有点像是闲逛，又有点像是怕自己会绊倒，他直走到战场正中央。
他能感到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是来自无数双眼睛或者根本没有眼睛生物目光。他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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