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14）

更多人陆续来到。辆出租车停下来，几个罗刹——

，如果空气格外清爽话，可以同时看到七个州景致。那里就像个人山人海地狱，路上挤满游客，每年有几百万人蜂拥而来，挤进堆山洞，看那些背后打着照明灯玩偶模型（摆弄成各种童谣和神话传说中故事场景）。他们离开时候迷惑不解，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来，也不知道到底都看些什，以及在那里是否玩得尽兴。

他们从美国各地赶来远望山。他们不是游客。他们有开车来，有乘飞机，有坐公交，有坐火车，还有步行而来。有些人是飞来——他们飞得很低，而且只在夜深人静时才飞行，但他们还是飞过来。还有几个人是从地底下来。很多人沿途搭便车，乞求神经紧张摩托车手或卡车司机带他们来。自己有汽车或卡车人，如果看到那些在路边、长途休息站、路边餐厅里人，并且认出他们身份话，就会主动让他们搭顺风车。

他们灰尘满面、浑身疲倦地抵达远望山山脚。他们抬头仰望绿树覆盖高耸山坡，看见——或者说想象他们看见——山上岩石城里道路、花园和溪流。

最早批人是在清晨抵达，第二批人则在黄昏时分到达。接下来几天里，他们人还在陆陆续续地汇集到这里。

辆破破烂烂租赁搬家卡车停下，走出几个因长途旅行而疲倦不堪维拉水妖和露萨卡水仙女[97]，她们脸上妆有些模糊，长丝袜被刮破，眼皮浮肿，显得极其疲累。

山脚下丛树木旁，个上年纪吸血鬼把万宝路香烟递给个长得像猿猴样巨大生物。它赤身裸体，全身覆盖着乱蓬蓬橘红色毛发，礼貌地接过香烟。两个人肩并着肩，安静地抽着烟。

辆丰田大霸王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七名中国男女。他们看上去干净整洁，穿着某些国家低级公务员喜欢穿黑色套装。其中个人拿着带夹子记事板，清点从后备厢里取出来巨大高尔夫球袋里东西。球袋里装着带漆把手华丽宝剑，还有雕刻精美棍子和镜子。武器分发给每个人，每个人都仔细查看，然后在本子上签收。

个曾经很有名、被认为早在二十年代就已经去世喜剧演员，从生锈车子里爬出来，脱下衣服。他长着对山羊腿，还有条很短尾巴，像山羊样摇来晃去。

四个墨西哥人结伴而来，个个笑容满面，乌黑头发闪闪发亮。他们彼此传递个装在棕色纸袋里啤酒瓶，以防被别人看见，酒瓶里装有混合巧克力粉、酒精和鲜血苦啤酒。

个小个子、黑胡须男人，脑袋上戴着顶肮脏黑色圆顶帽，鬓角留着缕卷发，披着条粗糙、带流苏祈祷披肩。他穿过草地，加入到众人中间。他同伴站在他身后几英尺远地方，身高是他两倍，皮肤是优质波兰陶土那种灰白色，额头上刻着字，意思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