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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美国众神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12 / 23)

“什故事?”

“整本《圣经》里面,耶稣唯有次向个人亲口承诺,保证在天堂里给他留个位置。那个人不是圣彼得,也不是圣保罗,不是他

“老天,倒是希望能。”城先生说,“这把枪只是为自卫。怎,你正在祷告?他们哄得你相信他们都是神?他们根本不是神!”

没有祷告,”影子说,“只是在思考事情。”

有个想法,”城先生继续说,“他们其实是变异人,是进化实验产物。他们有点儿催眠别人能力,还有点儿转移注意力欺骗能力,他们可以让别人相信任何事情。没什不起。他们就这点儿本事罢。说到底,他们也会像普通人样死掉。”

“人和神都会死。”影子说。他站起身,城先生立刻警惕地向后退步。影子走出小礼拜堂,城先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段距离。“嘿,”影子问他,“你知道谁是路易丝・布鲁克斯吗?”

“你朋友?”

众神冉冉升起,然后坠落,又再次升起。但这里依然是个不容忍神灵存在国家。梵天[75]创造世界,毗瑟奴[76]保护世界,而湿婆[77]毁灭世界,把整个世界清洗空,让梵天可以再度创造新世界。”

“你到底在说什啊?”影子问,“现在战斗结束?战争结束?”

南西先生冷哼声:“你脑子有问题吗?他们杀星期三,还到处夸耀。他们把话放出去,还在各个电视频道上播放,让那些人可以亲眼看到。你错,影子,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弯下腰,在石头纪念碑脚下摁灭小雪茄,把烟头留在地上,像是祭品样。

“你以前很喜欢开玩笑,”影子说,“可你现在不开玩笑。”

“不是。她是出生在这里南边个电影明星。”

城先生犹豫下。“也许她换名字,改名叫丽兹・泰勒,或者莎朗・斯通什。”他提示影子。

“也许吧。”影子朝旅馆方向走去。城先生在他身后几步远地方跟着。

“你应该被关回牢房里,”城先生愤愤地说,“应该被关进他妈死囚牢房里。”

没有杀你同事。”影子平静地说,“在牢里时候,有人给个故事。想讲给你听。那个故事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些日子很难找到笑料。星期三死。你要进去吗?”

“快。”

南西朝旅馆走回去。影子伸手摸摸纪念碑石头,手指抚过冰冷黄铜铭牌。他转身朝白色小教堂走过去,走进敞开大门,进入里面黑暗中。他在离他最近靠背长椅上坐下,闭上眼睛,低下头,想念劳拉,想念星期三,思考活着意义。

背后房门咔嗒声响,接着是脚步声。影子站起来,转身查看。有人站在敞开门外,黑色身影映衬着背后星空,月光在某个金属东西上闪烁。

“你想开枪杀?”影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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