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很不情愿地撕开红色包装纸，发现里面是
个浅黄褐色
小牛皮钱夹，被人用过，磨得有些发亮。钱夹里面有张驾驶证，上面贴着影子照片，名字却是迈克・安塞尔，住址是密尔沃基市[28]。钱夹里还有张署名为M.安塞尔万事达信用卡，另外还有二十张五十美元面额钞票。影子合上钱夹，放进衣服内袋里。
“谢谢。”他说。
“把这些钱当作圣诞节奖金好
。现在，
送你去灰狗长途巴士站，等你坐上车，离开这里向北而行时，就可以和你挥手告别。”
他们走到餐厅外面。影子简直无法相信，过去短短几个小时内，天气居然变得如此寒冷。冷得甚至都不会下雪。这是具有侵略性寒冷，今年冬天将会是个难熬冬天。
“嗨，星期三。你给讲那两个骗局故
不考虑什
合法不合法。”星期三说，“有时候，长夜慢慢，寒冷彻骨。需要她，不是要玩弄她，而是用她来唤醒温暖。有个让老头子血暖和起来简单药方，就连大卫王[27]都知道这个秘密：找个处女，早晨唤起床。”
影子有些好奇，想知道那天晚上在鹰角镇值夜班女孩是不是也是处女。“难道你从不担心染上什病吗？”他问，“如果她怀孕怎办？如果她有个可怕哥哥怎办？”
“不，”星期三说，“从来不用担心疾病。不会得病。像这样人可以避开衰老与疾病。但不幸是，大多数像这样人都是打空弹，所以们没有多少生育混血后代机会。在过去，还会留下些后代，现在却不太可能。所以这方面也不用担心。很多女孩都有兄长父亲，有些甚至还有丈夫，这也不成问题。百次里有九十九次，都可以在他们发现之前安全离开。”
“所以，们今晚留在这里过夜？”
星期三抓抓下巴。“留在六号旅馆。”他说着，伸手进外套口袋，掏出把黄铜色门钥匙，上面还附带着张写有地址卡片：北山路502号，3号公寓。“而你呢，这间公寓正等着你去住，在距离这里挺远另个城市。”星期三闭上眼睛休息片刻，然后睁开眼睛，灰色眼眸精光闪烁，两眼微微显得有些不协调。他接着说：“灰狗长途巴士二十分钟后到这个镇子，停靠在加油站。这是你车票。”他掏出张折叠巴士票，从桌面上推过来。影子拿起票看眼。
“谁是迈克・安塞尔？”他忍不住问。票面上写着正是那个名字。
“就是你！圣诞快乐。”
“还有，哪里是湖畔镇？”
“你下个月要居住幸福家。最后件事，因为好事要成三⋯⋯”他从口袋里取出个绑着丝带小礼物盒，把它从桌面上推过来。盒子停在番茄酱瓶子旁（瓶口沾着块干涸番茄酱黑色污渍）。影子没碰那个盒子。
“喂，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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