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伸出指关节发红
手和影子握手，他手很结实，长满老茧，感觉好像橡树枝。“上去时候要小心点，路上挺滑。
坐这里可以看见你家房门，就在那边上，看见没有？会在车里等着，直到看见你安全进去
为止。你进去之后没问题，就冲竖起拇指做个手势，然后就开车离开。”
温迪跑车发动机
直在空转，耐心等待着。影子安全地走上木头台阶，走到房子侧面，用钥匙打开公寓门。公寓门摇摆下就打开。影子竖起拇指，坐在名叫泰茜温迪跑车里老人——影子想到有人居然给车子取名字，忍不住又笑——赫因泽曼恩，开着泰茜穿过桥回去。
影子关上前门。房间里很冷，闻起来有种人已离开去别处生活、但他们吃过食物和梦想依然留存味道。他找到温度调节器，调到二十摄氏度，然后走进小厨房，检查下抽屉，又打开鳄梨黄色冰箱
能看得出它很想逃跑，可是它被冻住，根本无法逃跑。也没法让自己冲着只没有抵御能力畜牲开枪，尤其是在它已经无法逃跑时候——如果真开枪，那成什
人呀，对吧？于是拿起霰弹猎枪，冲着天空开枪。
“结果，枪声和惊吓让雄鹿居然从它皮肤里跳出来，你能看到它腿还冻在冰里，但它确实跳出来。它把鹿皮和鹿角都留在冰面上，然后就像刚出生老鼠样赤裸着粉红色肉，颤抖着逃回树林里去。
“真觉得很对不住那只老雄鹿，于是就叫湖畔镇妇女编织协会人帮它织件毛衣过冬取暖，她们织件套羊毛外套，这样它就不会冻死。结果她们跟们开个玩笑，她们居然给鹿织件橙黄色羊毛外套，结果任何猎人都不会开枪打它，因为在狩猎季节里，猎人们都穿着橙色外套。”他又高高兴兴地补充句，“如果你认为说任何句是编造话，可以证明给你看。直到今天，鹿角还挂在录像机店墙上呢。”
影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老人也跟着微笑，露出艺人大师般满足笑容。他们在栋附带宽敞木头平台砖石结构建筑前停下来，门廊上悬挂着金色圣诞节彩灯，闪烁着好客气氛。
“这里就是502号。”赫因泽曼恩说，“3号公寓应该在顶楼，房子另面，那边可以看到整个湖景。你到家，迈克。”
“实在太感谢你，赫因泽曼恩先生。可以付你些钱作汽油费吗？”
“叫赫因泽曼恩就好。你分钱都不用付。圣诞快乐，这是和泰茜对你共同祝福。”
“你真什都不要吗？”
老人抓抓下巴。“实话告诉你吧，”他说，“差不多下周某个时候，会过来找你，卖给你些彩票。是们镇子搞抽奖活动，慈善捐款用。现在，年轻人，你可以上床去好好睡上觉。”
影子笑。“圣诞快乐，赫因泽曼恩。”他对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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