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
要往这里给
打电话？”
“见鬼，怎知道？”
星期三戴上
副褪色
粉红色耳罩，关上后备厢。雪花落在他蓝黑色帽子和耳套上。
“看起来怎样？”他问。
“很可笑。”影子老实说。
清算货架四处晃悠，观看那些出售商品：写着“仅供飞机上使用”盒盒咖啡、给十几岁孩子玩忍者神龟玩具和战斗公主希拉模型、插上电源就会用木琴演奏爱国歌曲泰迪熊玩具，还有演奏节日歌曲泰迪熊、肉罐头、橡胶套靴和各式各样套鞋、果汁软糖、印着比尔・克林顿头像手表、带装饰迷你圣诞树、做成动物造型胡椒瓶和盐瓶、人体模型、水果、修女像，还有影子最喜欢“只缺根真胡萝卜就完工”全套堆雪人装备，里面甚至包括塑料煤球眼睛、玉米芯烟斗和塑料帽子。
看着这些，影子心里琢磨却是：是什手法能让人觉得真把月亮从天空上摘下来，变成
美元银币；是什让死掉女人从坟墓里爬出来，穿越镇子和人交谈。
“这地方是不是很棒？”星期三从厕所出来。手还是湿，他用手帕擦干。“里面没有纸巾。”他解释说。他换身衣服，现在他穿着件深蓝色夹克和配套裤子，蓝色编织领带，还有厚厚蓝色毛衣、白色衬衣、黑色鞋子。看上去像是保安。影子告诉他自己想法。
“还能说什呢，年轻人，”星期三说着，拿起个用漂浮塑料做放在鱼缸里金鱼（“不会褪色，也不用喂食。”），“只能恭喜你敏锐眼光。你叫阿瑟・海多克怎样？阿瑟是个不错名字。”
“太平庸。”
“可笑？”
“或者说傻乎乎。”影子说。
“哦，傻乎乎，可笑。很好。”星期三笑起来。耳罩让他显得很可靠，同时又傻里傻气挺可爱。他大步走过街道，沿着街边走到银行门口。影子走进超
“喂，那你自己想个好。好，们回城里去。现在正是抢劫银行大好时机，然后就有点可以自由花费小钱。”
“大部分人只是规规矩矩地从自动取款机上取钱。”影子说。
“说来奇怪，这正是打算，多多少少算是吧。”
星期三在银行对面街道上超市停车场停车，从后备厢里拿出铁箱子、个纸夹板和副手铐。他把手铐端扣在自己左手腕上，另端扣在铁箱子把手上。雪还在继续下。他戴上顶带帽檐蓝色帽子，把个尼龙身份牌挂在夹克衫胸前口袋上。帽子和身份牌上都印着“A1保安服务公司”。他把存款单夹在纸夹板上。然后，他整个人突然变得懒散起来，看上去活像个退休巡警，不知为什，居然还挺出个啤酒肚。
“现在，”他说，“你到超市食品柜台买些东西，再在电话旁等着。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在等你女友电话，她车子在半路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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