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恭维,是因为你拿跟你家人比较。”
南西先生掐灭雪茄,拍打干净手套上并不存在烟灰。“你也许不是老独眼做出最差选择。说到这个,”他抬起头看着星期三,“你知道今晚们这边有多少人会来吗?”
“给能找到每个人都发信,”星期三说,“很明显,不是每个人都能赶来。还有些人,”他别有深意地看岑诺伯格眼,“本来还不想来呢。不过,确信至少有几十人会来。们商谈话题会通过他们传出去。”
他们继续前行,经过套展示盔甲(“维多利亚时代赝品”,他们从装在玻璃柜中盔甲旁走过时,星期三说,“近代假货,十七世纪复制十二世纪头盔,十五世纪左手护臂⋯⋯”),星期三推开出口门,带领他们在建筑外面转圈子。(“真受不这些进进出出门,”南西先生抱怨说,“不像过去那年轻,可是从热带地区来。”)他们沿着条有遮雨棚走道,走进另个房门,来到旋转木马室。
汽笛风琴正在演奏音乐,是施特劳斯华尔兹舞曲,曲调轻松活泼,偶尔会冒出两个走调音符。他们进来那面墙上悬挂着古董旋转木马,足足有几百只,有些需要重新油漆
,再加上个大奶子女人来取悦。”他微笑时露出口白牙,冲着影子眨眨眼。
“现在全没,”岑诺伯格沮丧情绪还没有消失,“什都没。”
“这个嘛,现在能弄到水果也没过去多,”南西先生说,他目光闪烁、炯炯有神,“但只要有钱,大奶子女人还是能搞得到,没有什比大奶子女人更好。有人会说,用钱买到女人没什好东西。可要告诉你,在寒冷冬天早晨,只有大奶子女人才能把发动起来。”南西大笑起来,是那种呼哧呼哧、连咳带喘善意笑。影子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开始喜欢上这个老头。
星期三从洗手间出来,和南西握手。“影子,你想吃点什吗?来块比萨,还是来个三明治?”
“不饿。”影子说。
“让教你点事吧。”南西先生说,“两餐中间可能会隔很长段时间。如果有人提供食物给你,记得定说要。不再年轻,但可以告诉你这个,永远不要对上厕所、吃东西,或者闭上眼打半小时瞌睡机会说‘不’。明白意思吗?”
“明白,但现在真不饿。”
“你是个大高个儿,”南西用双红褐色老眼凝视着影子浅灰色眼睛,“人高马大。但老实告诉你,你看起来并不怎聪明。从前有个儿子,要说他那股傻劲儿,简直就跟买送二愚蠢大甩卖时,他买大批囤着似。你让想起他来。”
“如果你不介意话,就把你话当作恭维来听。”影子客气地说。
“老天爷早晨给大伙儿发脑子,你睡过头没赶上吗?说你傻,你还当恭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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