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诺伯格用火柴又点根香烟。“怎可能条件不变呢?难道你想让杀你两次?”
“现在,你只能敲次,就这多。你告诉过,这活儿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技巧。如果这次你也赢,你就有两次机会敲烂脑袋。”
岑诺伯格对他怒目而视。“锤就可以搞定,锤!这就是艺术。”他用左手拍拍右手上臂,显示那里肌肉还很结实,弄得烟灰全都落在手上。
“时间过这久。如果你技巧生疏,你可能只是锤把打伤。你最后次在屠宰场里挥动锤子是什时候?三十年前?四十年前?”
岑诺伯格什都没说。紧闭嘴巴像在脸上划过道灰色疤痕。他手指在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然后,他把二十四枚棋子
费事站起来。”影子仔细看着老人脸,试图从他脸上表情中读出些什。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影子对此十分肯定:老人脸上有种极度渴望,那是渴望痛苦、渴望死亡,或者渴望惩罚表情。
星期三合上手中《读者文摘》。“事情越来越荒唐可笑,”他说,“看来,来这儿是个错误决定。影子,们现在就离开。”那只灰猫受到惊吓,站起来,跳到棋盘旁桌子上。它瞄眼棋子,然后跳到地板上,尾巴高高竖起,昂首挺胸地走过房间。
“不走。”影子拒绝说。他不害怕死亡。毕竟,生活中再也没剩下什值得他为之努力活下去东西。“没问题。接受赌注。如果你赢这盘棋,你就有机会用你大铁锤锤敲碎脑袋。”说着,他移动己方白色棋子,往棋盘上两军交接地方移动步。
谁都不再说话,就连星期三也没有再拿起他《读者文摘》看。他玻璃假眼和真眼起盯着棋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岑诺伯格又吃掉影子个棋子,影子则吃掉岑诺伯格两个棋子。从走廊那边传来不知道是什饭菜味道,虽然那味道点也不吸引人,但影子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饥饿。
两个人继续下棋,黑子白子依次落下,你来往彼此争锋相对。连串棋子被吃掉,好几个棋子触对方底线升级成王,不必每次只向前步,或者左右斜走闪避对方。王可以自由前进或后退,威胁性扩大整整两倍。棋子只要成功深入到对方底线,就获得自由来往权利。现在,岑诺伯格拥有三个王,影子有两个。
岑诺伯格个王在棋盘周围游走,吃掉影子剩下棋子,另外两个王用来对付影子王,逼他投降认输。
接着,岑诺伯格又升级第四个王,转过头来起对付影子王,脸上没有丝笑容地吃掉影子两个王。游戏结束。
“好,”岑诺伯格说,“就要敲碎你脑袋,你可以自愿跪下。太好。”他伸出苍老手,拍拍影子胳膊。
“晚饭准备好之前,们还有时间,”影子说,“还想再来盘棋吗?条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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