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总是那好,而且从来不以次充好销售她商品。
又个十年过去,接踵而来是不幸年。她儿子安东尼,在关于种植园未来经营权以及费丽达婚约激烈争吵中,杀死自己同母异父弟弟。有人说他并不是有意想杀死自己兄弟,只不过那愚蠢拳打得太重,也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安东尼畏罪逃跑,留下艾茜亲手把自己最小儿子埋葬在他父亲身边。后来有人说安东尼逃到波士顿,也有人说他跑到南方,去佛罗里达。他母亲却认为他乘船去英国,加入乔治国王军队,镇压叛乱苏格兰人。随着两个儿子离开,种植园空荡荡,充满哀伤气息。费丽达精神憔悴,仿佛她心都已经碎掉,无论她继母说什做什,都无法让她再次绽出笑容。
伤心归伤心,她们需要个男人来打理种植园。所以费丽达和哈里・索姆结婚。他当过船上木匠,厌倦大海,梦想在陆地上生活,住在个和他出生长大林肯郡农场样庄园里。理查德森家种植园和英国农场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是哈里・索姆相当喜欢这里,感到十分快乐。费丽达和哈里共生五个孩子,其中三个活到成年。
理查德森寡妇很想念她儿子们,也想念她死去丈夫,尽管在她记忆中,他只是个对她体贴公道男人。费丽达孩子们也会缠着她讲故事,她给他们讲荒野上黑狗、红帽子和血骨人,以及苹果树精故事,可是他们都不感兴趣。他们只喜欢杰克故事——杰克和豆子,杀掉巨人杰克,或者杰克和他猫还有国王故事。她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样喜欢这些孩子,尽管有时候她会叫错他们名字,叫出那些很久以前死掉人名字。
这是个温暖五月,她把椅子搬到厨房后花园里,坐在那里摘豆子剥豆壳,沐浴着阳光。即使在弗吉尼亚暖洋洋天气里,寒冷还是钻进她老骨头里。她现在已经白发苍苍,温暖阳光对她来说是种享受。
用苍老双手剥着豆荚时,理查德森寡妇开始幻想,如果能再次走在家乡康沃尔郡荒野和悬崖峭壁上,该是多幸福呀。她回忆起自己还是个小姑娘时,坐在海边卵石沙滩上,等着父亲船从灰蒙蒙大海上归来。她手现在已经布满青筋,不太灵活。她打开豆荚,把饱满豆子剥进个陶土碗里,剩下空豆荚丢到围裙兜里。然后,她发觉自己正在回忆早已去不复返往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如何用灵活手指夹出别人钱包,偷窃昂贵丝绸布料。她又回忆起西门监狱里看守告诉她,距离她案子被审还有十二周时间,她是个漂亮姑娘,如果能在这段时间内把肚子搞大,就可以逃脱绞刑架。她想起自己转身面对墙壁,勇敢地拉起裙子,她既恨自己又恨那个看守,但她知道,他是对。腹中小生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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