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起床
。”星期三从房门口探进头，“太好。想喝咖啡吗？
们就要去抢劫银行。”
来到美国
1721年
艾比斯先生在他
皮面笔记本上写道，要解美国历史，你必须知道
件最重要事情：美国历史是虚构，是用炭笔画出来简笔画，专门给小孩子，或者容易厌烦人看。因为，美国历史绝大部分都是未经检验、未经想象和未经思考过，只是真实事物表象，但不是真实事物本身。作为虚构，它还是不错，他继续写道，停下，把笔尖伸进墨水瓶沾满墨水，顺便理清自己思路，这个虚构历史说，美国是由朝圣者们所建造，他们希望并且相信，在这里可以寻找到自由。他们来到美国，迁移到各地，生下后代，填满空旷土地。
事实上，美国殖民地是被当作倾倒社会渣滓垃圾场和逃脱死刑地方而存在，是块被遗忘土地。在那个年代里，在伦敦，你可能只因为偷十二便士，就被吊死在泰伯恩行刑场绞刑架上。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流放地就成为仁慈象征，成为人生第二次机会。但是，相较条件恶劣流放，有些人觉得还不如从绞刑架往下跳、双脚在空中来回乱蹬，直到蹬不动为止更容易些。所谓流放，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是辈子。全由判决决定
。”
“不明白。”
“看着。”卓娅・波鲁诺什娜亚说。她举起左手，放在月亮前，拇指和食指好像正捏住月亮边缘。然后，手指轻柔地动，仿佛扯下高挂天空月亮。就在那刻，她似乎真把月亮从夜空中摘下来。可紧接着，影子就看到月亮依然在天空散发光芒。卓娅・波鲁诺什娜亚张开手掌给他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枚纯银印有自由女神头像美元硬币。
“干得真漂亮。”影子惊叹，“没看到你是怎
把硬币藏在手里，也没看明白最后那下是怎变。”
“没有把它藏在手中，”她说，“摘下月亮。现在，把它送给你，好好保护它。给你，这次不要再送给别人。”
她把银币放在他右手掌心里，合上他手指，让他握住它。银币在他手中感觉冷冷。卓娅・波鲁诺什娜亚俯过身来，手指轻轻合上他眼睛，然后吻他，在他双眼眼皮上各吻下。
影子在沙发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穿戴整齐。道狭长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他起身下床，走到窗户前。白天日光照射下，房间显得更加小。
从昨晚到现在，有什东西直困扰着他。当他向外张望外面街道时，这份困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窗外根本就没有消防逃生梯。没有阳台，也没有生锈金属梯子。
可是，依然被他牢牢抓在手心、在白天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那枚1922年制造有自由女神头像美元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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