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镇上,他们把车停在桥边,往杂货店走去。
转过街角,妈妈说:“怎回事?”
大路上挤满人,
他坐上卡车开走。
他在做什?
***
第二天早上,爸爸非常开心,蕾妮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把凌乱黑发扎成髻束在头顶,像小狗耳朵样倒向边,整体感觉像怪异耶稣与日本武士混合体。他浓密黑色大胡子卡着很多木屑,唇髭也是。“们贪睡虫起床啦。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熬夜看书?”
“嗯。”蕾妮不安地观察他。
最喜欢他写“蕾妮,想你”,或是“知道说这种话很逊,不过梦见你。你有没有梦见过”。
不过今晚她不想思念他,不想感觉他在多遥远地方,没有他友谊,她是多寂寞。她不想读他信,纳闷他会不会回来,担心写信给他时候,会不会在无意间流露真正心声。她搞不好会说出“很害怕”。
于是她改为拿起最新书——《荆棘鸟》,迷失在个荒芜土地上被禁止爱情故事中。
时间早已过午夜,她还在看书,突然听到爸爸妈妈房门口珠帘晃动。她以为接下来会听到柴火暖炉门打开又关上,却只听到脚步声。她悄悄下床,手脚并用爬到阁楼边缘往下望。
黑暗中,只有柴火暖炉散发光芒,她眼睛花点儿时间适应。
从昨夜就压在心头担忧渐渐散开。他心情很好。
真是松口气。四月第个星期六,这是整年中她最喜欢天。
鲑鱼日,今天镇上所有人会齐聚庆祝即将到来鲑鱼季,镇民大会发生不愉快将被抛在脑后。她听说以前住在这里原住民也会在这天庆祝,只是名称不同,他们相聚祈求上天赐予丰富渔获,现在只是镇民热闹玩乐而已。
两点刚过,所有杂务都处理完毕,蕾妮抱起装满食物保鲜盒,跟着爸爸妈妈走出小屋。望无际蓝天之下,卵石海滩灿烂耀眼,破掉蛤蜊壳散落在地上,仿佛新娘礼服上片片蕾丝。
他们将食物和毯子放上卡车后斗,加上装雨具和备用大衣袋子(这个时节,天气很不可靠),个喷漆罐往远处滚去。他们挤进驾驶座长条椅,爸爸发动车子出发。
爸爸身黑衣黑裤,头上戴着阿拉斯加群英队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他背着个很大工具袋。
他打开大门,走进夜色中。
蕾妮爬下阁楼梯子,悄悄走到窗前往外望。轮满月照亮积水泥泞院子,偶尔会出现几块顽强不肯融化棕色冻结脏雪。到处是堆堆废弃物,大部分半藏在高草丛和紫色柳兰间。箱箱钓具和露营用具,生锈铁片箱和各种器具,坏掉栅门,辆爸爸没空修理脚踏车,堆泄气轮胎。
爸爸将工具袋扔进卡车后斗,然后蹒跚着走向旁边夹板小屋,那里存放着工具和可以再利用废弃物。
不久之后,他走出来,边肩上扛着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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