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凯蒂横抱起来,对其他人道晚安,带她回到两人新卧房。她紧紧偎靠着,脸埋在他颈弯,他早上刮胡子时抹上古龙水到现在还残留着丝香气,那是每年圣诞节孩子送便宜货。
进浴室,他协助她上厕所,她刷牙洗脸时他在旁边让她靠着,到穿上睡衣时,她已经耗尽体力。她扶着强尼手臂蹒跚走向床,走到半时,他再次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没有你躺在身边,会睡不着。”她说。
“就在旁边,距离顶多十英尺。如果你晚上需要什东西,喊声就好。”
她摸摸他脸,“需要你,你知道。”
这句话让他表情垮下,她看出她罹癌对他造成多大折磨,他样子老很多。“也需要你。”他弯腰亲吻她前额。
怎熬过你们青春期?两个丫头每天晚上溜出去摸黑骑脚踏车。”
“你知道?”塔莉问。
凯蒂大笑,“你不是说靠酒精吗?”
“噢,”穆勒齐伯母说,“那个也有。”
凌晨点,她们进厨房翻冰箱,强尼进来,发现桌上堆满垃圾食物,“有人偷抽大麻。”
没想到这个吻会令她如此心惊,只有老人和陌生人才会吻前额,她抓住他手,焦急地说:“不会碎掉。”
他凝望她双眼,缓缓亲吻她嘴唇,在那无比璀璨刻,时间与明天都被抛在脑后,只有单纯他们俩。他退开时,她感觉有些冷。
真希望有什话可以说,帮助他们走过这段艰辛道路。
“晚安,凯蒂。”他终于说,然后转身离开她。
“晚安。”她低声回答,目送他走向另张床。
“别告诉妈。”凯蒂说。
妈妈和塔莉同时大笑出声。
凯蒂靠在轮椅上,傻呵呵对老公笑。他戴着双焦眼镜,身穿滚石乐团T恤,远处昏黄走廊灯照,他显得像个有个性老教授,“你应该是来跟们起开派对吧?”
他走向她,弯下腰低语:“们去开私人派对吧?”
她勾住他颈子,“正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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