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需要透透气。”
穆勒齐伯母点头,“塔莉,真高兴你回来,很想念你。”
“应该听你劝打电话给她。”
“你现在不是来吗?这才最重要。”她拍拍塔莉手臂,转身走开。
塔莉走出医院,愕然发现外面阳光普照,温暖怡人。凯蒂躺在那张小床上等死,而太阳竟然这灿烂,感觉不太对。她走上街道,戴上深色大墨镜遮住泪汪汪双眼,以免被路人认出,现在她完全不想被拦下来。
凯蒂笑容仿佛又回到过去,“这才是塔莉。得癌症快死,你却问你该怎办。”她大笑。
“不好笑啦。”
“不知道该怎面对。”
塔莉抹去眼泪。虽然嬉笑怒骂,但现实沉沉压在她身上,“凯蒂,就用们做所有事情方法吧,携手起面对。”
塔莉离开病房时很激动,她发出像是抽噎低低声音,又用手捂住嘴。
执着于过去,好吗?”
“可是那样就只剩未来。”塔莉说,这句话感觉有如金属碎片,锋利又冰冷。
“不,”凯蒂说,“还有现在。”
“几个月前做过集探讨乳腺癌节目,安大略市那里有个医生使用新药得到很神奇效果,来联络他。”
“不想继续治疗,能做都做,但点效果也没有,只要……陪着就好。”
她经过家咖啡店,刚好有人出来,她听见里面播放着《美国派》:再见,人生。
她双腿发软,往下重重跪倒,水泥人行道擦伤她膝盖,但她没感觉也不在乎,只顾着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感觉情绪如此澎湃,仿佛无法次承受,里头包含恐惧、忧伤、内疚与后悔。
“为什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喃喃
“别憋着。”穆勒齐伯母来到她身边。
“不能哭出来。”
“知道。”穆勒齐伯母声音哽咽沙哑,“只要爱她、陪着她就好,只能这样。相信,哭过、闹过,也和上帝谈过条件,苦苦哀求医生给她线希望,然而这些都过去。比起自己病,她更担心孩子,尤其是玛拉,她们之前闹得非常僵——唉,你也很清楚,但玛拉现在似乎将自己封闭起来,没有哭也没有夸张反应,只是整天听音乐。”
她们回到等候室,其他人都不在。
穆勒齐伯母看看表,“他们应该去餐厅吃饭,你要起来吗?”
塔莉后退步,“意思是要眼睁睁看你死?不可能,说什都不要,不要。”
凯蒂看着她,扬起丝浅笑,“塔莉,只能这样。”
“可是——”
“你以为强尼会随便放弃?你不是不解老公,他个性和你模样,财力也差不多。整整六个月,看遍全世界所有专家,传统医疗与非传统医疗都做,就连自然疗法也尝试过,甚至跑去找住在雨林信仰治疗师。有孩子,为他们,愿意不惜切保有健康,但所有疗法都没用。”
“那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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